苏慧慧和舒伟国带给她的并不是一时的暴雨,而是一生的潮湿。
就在今天,她又被当年的那场暴雨所淋了。
淋湿的不是她,打湿的却是她。
尽管这么?多年来舒冉已经十?分努力在用童年治愈与治愈童年,但她并非没有情感。
舒冉坐在小区楼下的长椅上发呆。
南城大桥上的车辆疾速,街道灯光同一时间?亮起。
云层覆盖月色。
车驶进?小区地库,车窗半降,男人冷白锋利的下颚线隐约可见。
暗棕色长椅上窈窕女人的身影一闪而过。
舒冉在长椅上足足坐了十?多分钟。
长椅旁的路灯光线冷白,朦胧她的眉眼?。
“怎么?在这坐着?”男人冷沉的嗓音从舒冉头顶响起。
舒冉下意识地转头。
借着路灯的光线,舒冉看到许砚之站在?她面前,脊背挺直如松,冷峻面容衬得他深邃眼眸幽幽晦暗。
流畅利落的下颚线简直是上帝赋予他的偏爱,任谁看了都为之动?容。
许砚之的目光投过来时,舒冉心之一颤。
他总是那?么恰到好处地出现?。
舒冉没答话?。
许砚之在?她身旁坐下,偏头问:“心情不好?”
无缘无故在?楼下坐了这么久,换做谁看了都能猜出是心情不好。
舒冉没矫情,点头承认:“有点。”
其实原本她是想和周敏烟说上两句,拿起?手机找到她的对话?框后想想又算了。
习惯不打扰,却又不知从何开口。
更何况,有关于她原生家庭的事情说多?了不太?好。
许砚之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边界感,没有过分?逾矩地多?问舒冉几句。
她想说便?说,不想说便?安静陪着。
愿不愿意,全凭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