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儿摸了摸上官玘的额头,又拿来帕子,用温水湿了,沾了水,慢慢浸润他的嘴唇,细心的给他擦拭上半身,以便物理退烧。
“芷儿……”上官玘拉住她的手,将醒未醒。
“公子……”芷儿俯身下来,温柔的回应道,紧握着他的手。
上官玘如做梦一样,轻柔的捏捏芷儿的手心。
过了好一阵,上官玘呢喃道:“芷儿,我是不是在做梦?”
“是,你就是在做梦,接着梦吧,睡一觉醒了就好了。”芷儿温柔的说。
“我就知道是做梦,芷儿,你从来没对我这么温柔过。我多想你一直对我这么温柔。”上官玘有些伤感。
芷儿内心也感慨万千,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上官玘接着又说:“芷儿,你能像之前在救济堂那样对我好吗……”
“好。”芷儿小心的握着他的手。
“芷儿,我们成亲好不好?”上官玘问出他心底想了千百遍的问题。
芷儿猛地抬头,她想起来那日上官玘在船上所说的——当他被拖上船,几乎没了呼吸,他醒过来,说的那句话就是“嫁给我”。
芷儿一时流下泪来,坐在床沿,轻抚着上官玘的脸,心想:这世间为什么有这么痴情之人?又一想,这痴情为什么只有这么短的时间,要是能永远该有多好……
芷儿失了神,俯身轻轻吻着上官玘的脸,接着是唇,上官玘似乎仍在梦中,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凉凉的划过了自己的脸庞……
他伸出手,揽住芷儿的腰,将她拉向自己的身体,热情的回应她的吻。
右手找到了芷儿的腰带,只轻轻一拉,这浅绿色的腰带就垂在了床边,随帷幔落了下来,一起落下的还有两人的衣物……
芷儿抱着上官玘,轻抚着、吻着他受伤的左肩——他为自己挡下那刀子,似乎只是出于一种本能,一件他理所应当做的事情。这难能可贵的本能,让芷儿无法割舍。
愿不愿意和他在一起是一回事,但是爱不爱他是另一回事。
芷儿亲吻着上官玘的双唇、耳朵、脖子——这亲吻也是一种本能。
上官玘紧皱着眉头,轻轻唤道:“芷儿……”
芷儿小心应和,像怕吵醒他似的,温柔的蠕动。
上官玘如在梦中——他做了一个巨大的梦,梦中,他和芷儿醉倒在无边无际的牡丹花丛之中,芷儿对他轻言细语,柔情似水,热情的继续着那日的吻。
上官玘内心也柔软得如这黑夜的露水一样,潮湿、温润,他抱着芷儿的腰——柔软、光滑、纤细,他力气太大,生怕折断了梦中的这腰肢。
芷儿那么美好,他必须保护她,像白天为了保护她时所做的那样——他翻身过来,将她护在身下,按着她的手,将手指嵌入她的手指里。
上官玘感觉自己肩膀仍然很痛,这痛让他怀疑这不是做梦,可是,身下传来迷人的芬芳,正是躺进花草从中才能闻到的味道,怎么可能不是做梦呢!
他忘我的、热情的闻着、吻着,芷儿也忘我的、热情的回应着,缠绵悱恻,直到两人浑身上下都裹满了这芳香。
上官玘尽管受伤,也没有让这狂乱减少一些,他热烈亲吻,极致探索。右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左肩虽然有伤在身,但感受芷儿柔软的身体的力气却一点也没有减弱,芷儿能感觉到他的关节在自己肌肤上摩挲着,揉捏着她绵软的身体的每一部分……
芷儿在这狂乱中,紧紧扶住他的右肩,另一手抵着他宽阔的胸膛,排山倒海的巨浪一波又一波冲向自己,芷儿艰难的喘息着。
身体逐渐发烫,几乎要被燃烧起来,芷儿被上官玘完全包裹住,直至失去呼吸,只能以他的欲望为欲望,以他的感知为感知,和他共享一处气息,两人合二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