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家家仆接到了报信,以为有人恶作剧,没当回事,直到深夜还不见小公子回来,才猛然想起,战战兢兢的报给家主。
上官正和上官和自然是带人驾着马车来了碧涛阁,但这里一个人也没有,也看不见任何异常。
几人又沿着河岸一番搜寻,差人去开封府查探,都一无所获。
白露和救济堂众人,也是掌灯沿着河岸一直找到三更,还没见到芷儿身影,焦急不已。
直到次日早上,一艘小船才飘到了离碧涛阁几百丈的河岸附近,不多久,岸边居住的几个民众就来围观了。
只见船上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衣衫不整,有人认出两人:“这是上官公子吧。另一个是不是林小娘子……”
上官家得到消息后,立马赶来,眼见此情此景——两人搂抱在一起,上官玘还脱了衣服——上官正不明就里,又见众人指指点点,怒不可遏,气的转头就走,上官和一头雾水,命人撑了船,将二人抬了出来……
待芷儿醒来,似乎已经是半夜。白露守在一旁,见到芷儿醒了,赶紧端来一直热着的药。
“姑娘,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你会和上官公子一起晕倒在船上?”
芷儿看着白露,悲从心中起,她现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是秦晴还是林芷儿。她痛哭出声——如果她是秦晴,她还能回去吗?
“上官玘呢?”她忍住眼泪问道。
如果她是从香港来的,那上官玘是不是也是,上官玘是不是就是许均,他们俩是不是在林芷儿投河那一天同时穿越过来了?她有太多疑惑要搞清楚。
“上官公子被家人接回府上了。”
“我要去找他。”芷儿急忙起床。
“姑娘,现如今是半夜呢,何况……”
“何况什么?”
“早上那个情景,众人都以为,以为你们……以为你们是无媒苟合,上官侍郎怒不可遏……”
“我……我必须见到他,有好多事情我没搞清楚,白露,我不是林芷儿,我是秦晴。”芷儿语无伦次。
“姑娘在说什么胡话呀!”
“白露,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的?”
白露点点头。
“我现在不是说胡话,以前,我见到的那些,是画面,是片段,我以为是因为落水后,有了一些前世的记忆,但现在我知道了,那就是我,我是从2002年的香港过来的,我叫秦晴,我是一名金融分析师,我爸爸是律师,我妈妈是钢琴家,我有一个很好的男友叫许均,我们很相爱,在一起四年了,但是,在我生日的那天,我发现他脚踩两条船!我当时好生气,好崩溃,然后,我不知怎么掉进了海里,等我醒来,就已经是林芷儿了!”芷儿边说边哭。
“姑娘,这怎么可能呢,你说什么,是不是发热了,咱们吃完药,明天再请大夫来。”
“不,是真的,我要再去汴河,我的簪子呢?”芷儿摸了摸头上的簪子。她猛然意识到,当日她落海,就是带着这个簪子,这是许均当天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簪子不知怎的已经断了,而且这么晚了……”白露道。
“簪子断了?”如晴天霹雳,芷儿想起,秦晴在香港的博物馆见到的簪子,就是一根断掉的!
莫非,这就是她的宿命了,她回不去香港了?想到这里,芷儿慌乱的说:“那你给我打水,木桶中有没有水?”
“准备着呢,是想等姑娘醒了要洗身子用的,我再去加点热水……”
没等白露说完,芷儿已经迫不及待沉入木桶,一会儿,又从桶里出来,再沉入……
“没有了,现在没有了,我该怎么回去!”芷儿崩溃道。
“什么没有了?姑娘在说什么?”
“没有那些画面了,看不到了,我回不去了!”
“我们可以回去,我们现在可以回苏州去呀!”
“不,你不知道,我不是来自苏州,我是来着香港,我不是林芷儿,我是秦晴!”芷儿声嘶力竭。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来了这里,她本来有幸福的家庭,完美的父母,惬意的人生,她还有自己的追求,她的梦想是环游世界,这个目标已经完成了100多个国家了,她有贴心的朋友,感兴趣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