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初无所谓的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对于这间一眼就能望到头的房间确实也没什么好看的,谢斐之走进卧房,却是被床下的一口大箱子吸引了注意力。
那口大箱子有一臂长,半臂宽,放在床下靠里面贴墙的位置,上面落了些许灰尘,看上去是有些时日没有碰过了。
谢斐之指着床底,转头去问沈知初:“夫人,这是什么?”
沈知初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看到那口箱子的时候,表情闪过一瞬间的诧异。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沈知初两三步走过去,蹲下身,将那口箱子从床底拖了出来。
“忍冬,这箱子的钥匙放在哪儿了,你还记得么?”
箱子上扣着一把小巧的铜锁,沈知初伸手拽了拽,没有能将它拽下来。
忍冬走上前来,“夫人,这钥匙不是前些日子,二小姐过来,用之前大夫人的一个珠翠换走了么?”
听见忍冬这么说,沈如初才渐渐的想起来,上一世出嫁前,沈晴萱发现沈如初留着的这口箱子,用沈知初去世娘亲的一个遗物,换走了这口箱子的钥匙,说过几日就差人将箱子搬走。
上一世回门的时候,沈知初并没有回闺房来,也就不知道这口箱子居然还在这里,并没有被沈晴萱搬走。
沈知初拍了拍手,抬头对忍冬吩咐道:“去,给你夫人我找个趁手的石块儿来,我要砸箱子。”
沈知初所在的院子本就荒芜,外边儿原本应当是草地的空地上,散落着不少石块儿。
不一会儿,忍冬就寻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石块儿进来,递到了还蹲在地上的沈知初手中。
沈知初拿着石块儿比划了几下,很果断的手起石落,就将箱子上的铜锁给砸开了。
本来也不是什么精密的锁,就是一把普通的小锁,能这么轻易打开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掀开盖子,惊起了一阵散落的灰尘。
谢斐之朝着打开的箱子往里一看,箱子里没有什么别的东西,只有一摞一摞摆放整齐的纸张。
谢斐之伸手随意拿起一叠。
纸是再寻常不过的纸。
说起来寻常,也算不得太寻常。这种纸,说来也只有一些穷困的学子会用,但凡家境好点的都有更好的选择。
纸上的字迹清秀,是整齐的小篆,也是当朝贵女们最爱写的一种字体。
瞧着之上写的内容,谢斐之内心有些疑惑,随机往后翻了几页,越往后翻,心里的疑惑更甚。
等到看完手中拿起来的一叠,谢斐之抬头看着正在和忍冬从箱子往外搬纸张的沈如初。
语气中带着些许探究,慢慢开口问道:“这些东西,可是夫人写的?”
听见谢斐之问话的时候,沈知初刚刚将一叠诗词放在忍冬刚刚找出来的方布上,想着一会儿打包带走。
沈知初撑着腰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心情颇好的朝着谢斐之笑了笑。
“夫君为什么会这么问?这些不是京城第一才女沈晴萱,我那继妹写出来的诗词么,为何夫君会觉得是我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