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玉看着他,“人人都有害怕的东西。”
霍延扬了扬嘴角,恶趣味地凑到席玉耳边说话,他靠得很近,席玉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是吗?可我就没有啊!”
然后席玉就被他猝不及防地推了下去,七十米的高度让席玉几乎心跳骤停,有一瞬间他甚至以为他快要死在中途。
还有母亲从顶楼跳下的噩梦,一地的鲜红……
自那以后,他便再不敢去高处,更别提蹦极这样的活动。
席玉这么拼命讨好他,似是取悦到了霍延,而后总算得到了霍延的松口。
只是在席玉看着他,让他签合约时,霍延一双凤眼微眯,只是看着席玉,“席玉,我倒是很好奇你为叶维风做到这个地步的理由是什么?还是说,你们不止经济合约关系?”
席玉将合同抽出,再次重新摆放在霍延面前,“霍总,这个问题和今天的合同没有关系,所以我有拒绝回答的权利。”
霍延笑了笑,没跟他计较,爽快地签了合同,只是临走时要了席玉的微信,“我对你真是越来越有兴趣了,真不知道你在床上的时候会不会像蹦极时那样腿发软?”
这就是纯纯的骚扰了,席玉感到非常不适,然而他不能当场豁了甲方的面子,于是席玉只是硬忍着,这样调笑的侮辱,他不知遇到过多少次,席玉早已练出来了。
这些事情,叶维风都不知道,他从来都不会知道席玉在背后为了他做了多少。
他只会因为项链的小众,对席玉耍脾气。
但席玉爱他,所以他会给叶维风无尽的包容,仿佛在席玉这,无论叶维风做出怎样过分的事,席玉也不会跟他生气。
像海一样容纳着每一片脱轨的浪花,他给叶维风的是,像海岸一样坚定的安心感。
席玉本来想伸手摸摸叶维风的头发,后来想到叶维风最不喜别人动他的发型,伸到一半的手便在空中顿住,显得有些滑稽。
“今天很听话,回去给你奖励,好吗?”席玉对叶维风说话的语气向来很温柔。
然而叶维风却颇为不耐烦,“席玉,你别老是用跟狗讲话的语气,跟我说话好吗?我又不是你养的狗?”
席玉有些迷茫,然而他一向把叶维风的情绪看得最重要,于是他立马道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是我说错话,你不要和生气。”
叶维风摆了摆手,“晚会马上要开始了,没空听你说这些老生常谈的废话。”
说罢,叶维风便想越过席玉往前走,突然间,他又像想到什么似地,回过头对着席玉说道,“对了,典礼结束后,你别东跑西跑的,留在我身边一下,我有事和你说。”
席玉误以为,叶维风想和他单独俩人举行庆功宴,毕竟从跑龙套的路人甲到今天的最佳男主角,他们一路走得确实不容易,叶维风或许和他一样,产生了感慨,所以才会忍不住想和他单独庆祝。
席玉点点头,露出一个欣喜的笑容,“好,我哪都不去,就守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