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眼泪也不受控制,莫名熟悉的感觉,推我走近了迷宫。
“对不起,我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做不到。”
“京市也不是我的归处。”
三年了,第一次有人想要拉我离开这个悲伤又难堪的现在。
这一生,我注定了要辜负所有的爱意与期待,不得好死。
“宋晚音。”
祁聿明叫我名字的时候总是一个字一个字字正腔圆,像是在念庄严的诗句。
他和长安一模一样的眼睛看着我,认真而又专注。
“慕长安的伟大毋庸置疑,值得尊敬。但你能把你的少年交给国家,也很伟大。可你才二十五岁,余生漫漫,你总该走向新的生活,别在画地为牢了。”
我看着他,扬了扬唇角。
“祁聿明,别拉着我了。这一生我都要在长安的爱里死去了。就像你说的,我是清醒的疯子,无药可医。”
“我清醒地看着我的身体每一寸变得腐朽,却还是坚定的走向那滩污水。”
我尝到了唇角地咸味,仓皇地抹了一把眼泪。
“不管怎么样,谢谢你,很多次巧合地出现让我可以继续活着。”
“再见了,祁先生,希望我们余生不见了。”
我一点点站了起来,始终低着头,不敢去看眼前的人究竟是什么表情,怕再次出现不切实际的幻想。
我努力掐着掌心,毫不迟疑地转身,走向了珠光宝气的宴会大厅……
……
回到西山别墅的时候,我的脑袋像是有人拿着锤头一下一下敲打着。
可能是刚刚着了凉,发烧了。
好在客厅里没有人,我找到医疗箱,花了半个小时才找到感冒药,就在我要去厨房倒水的时候,江月霜跟鬼一样出现在了我身后。
“宋晚音,你真是手段了得啊。”
她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撇了她一眼,并不想理会她发疯,绕过她倒了水,刚把手举到嘴边,直接被拍了一把,手里的药掉在了地上。
嗓子地灼痛感和太阳穴刺痛感,叫我内心烧起一团火。
“怎么,另外一边脸也想留疤吗?”
“你!”
这无疑戳中了江月霜最大的痛楚。
她摸着自己的脸,眼神像是毒蛇一样凶狠。
“贱人!你这个贱人!”
她冲着我举起了手,我眯了眯眼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着了她的手腕,然后反手一个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