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也说了,我是商人,只看重一个人身上潜在的利益,而且我相信,你会为了这幅画拼尽全力,不是吗?”
祁聿明在我身后不紧不慢地说道,他那声音笃定又毋庸置疑。
“好。”
我哑着嗓子说道,用尽全力拉开了车门。
真是荒谬,一个认识我不过半个月的人,拿捏了我所有的软肋,看透了我皮囊下的伤痕累累,然后推着我向前走。
我想不通他到底图什么。
而我,明明清楚的知道长安不在了,还是止不住对这个各个方面都和长安无比相似的人充满幻想,甚至一度认为,是长安还活着。
是他站到了我面前。
多么荒谬。
我回到西山别墅的时候,大门被紧紧地关着。
家里的佣人看到我回来了,提着扫把,上下打量着我。
“宋小姐,”佣人故意拖着我的名字阴阳怪气,“周先生说了,你既然那么爱跟别的男人跑,就别回来了。”
“您啊,就在门口慢慢待着吧!”
她说完志气高昂地抬起头,直接当着我的面锁上了门。
我抬起头,二楼阳台上周时琛正在冷眼看着我。
我知道,他在故意惩罚我。
他笃定了我不会离开,想看着我狼狈难受。
可他错了,一个只有肉体活着的人怎么会伤心呢?
我活着的每一天都是为了长安的心脏,他唯一还活着的东西。
南城的天气在夏季像是阴晴不定的孩子,一个不高兴就要变天。
我回来的时候还是晴空万里,现在已经起风了。
我只能坐在大门外花坛边,等周时琛这个游戏玩够了。
好在,有了要做的事情并不算是无聊,我找了一根树枝开始在地上画图。
想要找回曾经的手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竟然没有注意,周围飘起了丝丝小雨,淅淅沥沥地,淋湿了我。
就在我起身的时候,大门被拉开了,出来的不是周时琛。
而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她穿着一身水蓝色的裙子,眼尾有一个泪痣,纯情又魅惑。
“好久不见啊,宋晚音。”
来人冲着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