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你别胡说,陛下都说了,当年的事还要好好调查,我们现在只是等着调查消息罢了。”钟齐礼立刻出声,“何况宴会上必定都是达官贵族,咱们去了也好多认识些人,说不准还能帮帮咱们。”
姜彩扶额苦笑,她这个便宜相公好像脑袋不太好使。
如果这些人想帮忙,当初流放宁古塔的时候就应该出手,怎么可能等到现在。
更何况京城是多么繁华势力,他生活了几十年竟然浑然不知?!
“只怕没这么简单。”柳汶素低声沉吟。
柳家经历了世态炎凉,柳汶素如今也多了几分成熟。
钟齐礼还是坚持要去:“母亲,多好的机会啊!要不去以后可就没有翻身之日了!”
钟老太沉默不语。
官场浮沉,人走茶凉的道理钟老太比谁都懂。
他们这次就算是去了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毕竟今时不同往日,谁都知道钟家不行了。
更何况既然是陛下寿辰,寿礼自然是要准备的,现在的钟家都靠姜彩一个人养着,吃饭都是勉勉强强,更别说准备一份拿得出手的寿礼了。
钟老太也不想让姜彩辛苦。
“算了,能回京城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其他的我也不敢强求,还是好好过咱们自己的日子吧。”钟老太思索片刻,还是长叹一声做出了决定。
“娘!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错过呢!不就是寿礼吗?大不了去钱庄借点银子,等钟家被平反后肯定能还的上。”钟齐礼急得满脸通红,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宫里。
钟齐礼回来后一直住在家里,吃饭也就是多添双筷子的事,他没养家就算了,还觉得银子不是什么难弄的东西,动不动就是以往的做派。
“胡闹!你以为随随便便的寿礼就能拿的出去?老三家的赚银子已经够辛苦了,绝不能再乱花钱。”钟老太呵斥道。
姜彩有多辛苦她都看在眼里,镖局赚钱不错,但也危险,姜彩一个女儿家整天早出晚归还有丢命的风险,钟老太每每想起都是提心吊胆。
所以她也不愿意姜彩多花钱。
钟齐礼急了,像个吃不到糖果撒泼的孩子:“你们都是妇人之见!目光短浅!钟家翻身的机会就这么一次还不抓紧,真是不堪大任!你们不去我自己去,寿礼我自己想办法!”
说着钟齐礼愤愤朝外面走去,转眼就没影儿了。
钟老太叹了一口气,坐在凳子上沉默了。
老三是她从小带在身边养大的,原本也算是个听话的孩子,怎么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吃完了两个馒头又喝了一碗小米粥的姜彩这才满意拍拍手,柔声道:“娘,其实去也行,买寿礼的银子我还是有的。”
“老三家的你别哄我,老婆子年纪大了但脑袋还灵光,一个寿礼少说也得几千两银子,够你赚几年了!不去就回去吧,咱们也省得受人白眼。”钟老太心疼地看着狼吞虎咽的姜彩,把饭菜往她面前推了推。
姜彩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尖,掏出怀里厚厚一叠饮料,随手一数就有几千两银子:“娘,其实咱家……还挺有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