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真的是他!
难怪,当初林深冒领了写情书的事,她总觉得两人气质迥异,对不上。
“你没回。后来,我上公共课,看到你的手冻裂了,给你送了盒冻伤膏附在信封里。你退了回来。”秦晚洲声音闷闷的,似乎也沉溺在惆怅中。
“再后来,我又写了好几封,里面有你上课的素描,有你路过那条路上开的杏花,还有我专门要到的珍贵文物典籍室的借阅卡。”
“你一封也没回,我也泄气了。后来看见你和林深走在一起,就不再送了。”
秦晚洲寥寥几句说完,拿起她的手揉了揉自己胸口:“到现在说起来还胸口疼。”
江早羽声音沙哑:“那你为什么不留姓名?想当活雷锋吗?”
秦晚洲神色幽暗:“我那个时候名字叫秦奕,是我妈为了纪念我去世的哥哥,取得和他一模一样的名字。我不想顶着他的名字,去跟自己喜欢的姑娘写情书。”
江早羽轻轻吁出一口气:“那,你怎么知道我那段时间怕走夜路?”
秦晚洲眉眼微蹙:“有天晚上,我回校时,在梅林大道上遇到你被一个酒鬼骚扰。当时我赶跑了酒鬼,你也吓跑了。”
江早羽眼底紧缩,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抓了一把,一股被命运愚弄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她苦涩地笑了几声:“原来是你。我后来返回来了,看到林深狼狈地坐在路边,我还以为是他救了我。”
秦晚洲心口发堵,一时间也静默无语。
“其实,我被你的情书打动了。我约你东操场见,结果当天晚上看见了林深。我以为林深是写情书的人,问他情书是不是他写的,他承认了,并且提出来试试做男女朋友。”
江早羽越说越艰难,声音发涩。
林深就是个卑鄙的小偷,偷走了她和秦晚洲的感情萌芽。
可怜她还傻傻地看在他英雄救美还有冻伤膏的情分上,照顾了他全家三年。
秦晚洲抬眸望她,眼底情意翻涌:“你那个时候,虽然没有见过我,但也对我有好感,对不对?”
没见过面,就凭几封情书就生出了好感,纯纯的柏拉图。
江早羽承认道:“是。不然也不会约你见面。”
秦晚洲继续确认:“所以,你之所以和林深在一起,是因为误以为他是写情书的人,以及救你的人?”
江早羽吸了吸鼻子:“是。我对他没有其他的想法。”
秦晚洲轻轻揉着她的头顶,眼底温柔得不行:“小傻瓜。”
江早羽在他怀里埋了会儿,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给我写情书?是因为我长得像萧韵,你求而不得,所以退而求其次吗?”
秦晚洲头微垂:“不是你长得像萧韵,是萧韵长得像你。给你写情书只是因为喜欢你。”
“萧韵是毕业前我妈介绍的,本来对她无感,看在她长得像你的份上,就默许了她围在我身边。但从来没有碰过她,连手都没让她挨过。”
仿佛清风拂过皱褶的心田,那些郁积的不快都被吹走了。
江早羽这才心情好了不少:“既然这样,你还把她照片当电脑屏保?要了她照片自己ps各个和她谈恋爱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