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书很平静,“哦,你叫过我一声姐姐?”
陈渡一噎。
“不该这样,”她笑了一下,眼神略带嘲讽地看向陈渡,“刚才压着我要操我的难道不是你?”
陈渡拿她没办法。
他一直以为陈佳书话不多,她话确实不多,但谁也说不过她。陈渡中午基本没怎么吃,他在陈佳书那里吃饱了哑巴亏。
头一次午睡失了眠,陈渡躺在床上怎么也撸不出来,满足不了,到不了那个点,五指空虚。
最后只能拿枕头压住满袋和耳朵,大脑放空,让小腹那丛火慢慢平息下去。
傍晚六点陈晋南回来接两人去吃饭,陈渡和陈佳书并排坐在后座,陈晋南亲切地问他们今天一天在家的情况,如果没有专门提到陈佳书,那么这么他们默认指的就只有陈渡。
“挺好的,吃了焖鸡。…在房间做作业,做的物理……今天放假,羽毛球课明天下午三点。”
事无巨细问完一圈,陈晋南大概终于想起除了儿子之外还有个女儿,他朝后视镜里看了一眼,“佳书也一天都在家吗?有没有去逛逛街?”
陈佳书戴着耳机,一副与世隔绝的模样,过了会儿才听出陈晋南刚刚在和她讲话,她摘下一只耳机,“没逛,在家。”说完又把耳机戴上了,掏出一根棒棒糖拆开放进嘴里,不想讲话的意思。
陈晋南看着她洗得褪色的连衣裙,又看看她旁边一身大牌新款的陈渡,心里叹了口气,“明天可以去商场走走,趁着国庆放松放松,哎,正好陈渡上羽毛球课的地方就在万盛,你们姐弟俩明天一起去吧。儿子,你说呢?”
陈渡看了一眼陈佳书,“好。”
陈佳书转头与他对视片刻,叼着棒棒糖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国庆节的家宴定在一家富丽堂皇的中餐厅,他们到时温韵已经在包厢里,笑着朝陈渡招手:“小渡过来,看看要点什么。”
在他们来之前,温韵已经点好一些菜,陈渡走过去,把上面几个主菜否了,“不要外婆菜,加一道时蔬,鸡汤换成排骨汤吧。”
温韵很惊讶:“外婆菜你喜欢吃的呀,鸡汤补身体的。”
“现在不喜欢了,”陈渡没去看陈佳书,拉开椅子坐下,“鸡汤其实没什么营养,养生专家编的。”
温韵嗔怪几句,依着他改了菜单。
和平时在家的座位一样,长条餐桌,陈晋南和温韵坐在主座,陈渡的座位挨着他妈,陈佳书挨着陈晋南,对着陈渡,乍一看上去倒还挺对称。
温韵和陈晋南时不时聊聊公司的事,饭间说的最多的还是陈渡的学习,高中累不累学校喜不喜欢老师同学好不好,关心得不得了,唯独成绩是不用操心的,陈渡即使参加竞赛也从没掉出过前三。
“佳书呢,打算考哪所大学?”
本来正在讨论陈渡是走保送还是留学,一家三口聊得好好的,陈晋南突然转头冲陈佳书问了这么一句。
不过她学艺术的,到了高二是该考虑这些事。
陈佳书慢吞吞地把嘴里的藕夹咽下去,“还没想好,到时候再说吧。”
陈晋南顿了顿,笑说:“也是,明年才艺考,还有一年时间,慢慢想,考虑清楚才好。”
温韵不参与这父女俩的对话,给陈渡盛汤的时候瞥过来一个眼神。
她看陈佳书的眼神很不屑,是那种既瞧不起,同时又很安心的不屑,看看,那个短命鬼生了个多不争气的玩意。
有时候陈佳书觉得温韵挺无聊的,好歹是个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女企业家,有点格局吧,不知道为什么总朝她这个有爹似无爹的孤儿使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特别没劲。
温韵给陈渡打了一碗山药排骨汤,陈渡说谢谢妈,她笑得温柔。
这样温柔的笑在陈佳书的母亲还在世的时候她也天天见,她瞧着面前这母慈子孝的一幕分外刺眼。
陈渡用勺子舀起一勺汤,汤冒着热气,他轻轻吹凉了才送进嘴里,可刚一入嘴,他就像被火星子溅着似的,下颌猛地收紧,瞳孔骤缩,他用了好大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没有像中午一样从椅子上跳起来。
陈渡全身僵硬,垂着眼往下看陈佳书的脚又从桌下伸过来了,按在老地方。
在温韵和陈晋南的眼皮子底下,她脚背伸平,足尖弓起,来回揉搓着他的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