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却空无一人。
她走了。
陈渡拎着湿毛巾愣在门口,周围还是刚才的样子,凌乱的床单上水渍淋漓,床垫陷下去一道浅瘦的坑,前一分钟还坐在上面的人却不见了踪影。
陈佳书挂上把手关了房门,等我一下?
等他拿完套回来接着干她?
还是想搂着她说些傻逼垃圾话?
她凉凉一笑,让他射完不就算了,不觉得和陈渡有什么好说的。
她抽了几张纸巾擦掉腿间流滑的阳精,小腹沾到的也一并揩掉,纸巾濡成一团,上面沾满了腥白的精液,和以往自慰完沾着她自己的水的模样大为不同,一瞬间鬼迷了心窍,她忽然有些神经质地,鼻尖凑过去嗅了嗅。
淡淡的腥味,带一点类似青草的苦。说不上难闻,却也绝对算不得好闻。
陈佳书皱起鼻头,扬手嫌弃地扔进垃圾桶。
……
温韵罕见地对陈佳书和颜悦色,或许是考虑到以后要她帮忙在学校多照顾陈渡,便不好对她冷言讽语,连带着笑意都温和了些许,纵然肉眼可见笑得违心,最起码表面功夫做足了。
左右陈佳书在家待不过一周,过完国庆就回学校了,这几天虚与委蛇一下不是什么难事。
她给陈渡和陈佳书留了一样的早餐,两个人都是蟹黄包和龙虾粥,“你们的牛奶在电饭煲里保温,吃完早餐再喝,啊。”
陈佳书握着勺子,嗯了一声。
她没抬头,温韵也没功夫看她,她急着出门见客户,正提着包在茶几边收拾东西,一边催促陈晋南:“你好了没有啊,换个衣服磨磨蹭蹭,叫你提前熨好西装你不熨,碗别洗了陈佳书会洗,阿渡还没吃呢!”
“来了来了。”陈晋南匆匆出来,在餐桌边倒了一杯水,看着陈佳书对面空着的椅子问说:“嗯?陈渡还没下来吗?”
这还用问吗。陈佳书不是很想回答这个弱智提问,不过陈晋南似乎也就是随口一嘀咕,放下水杯就走了,拎起公文包和温韵一道。
走到玄关处,温韵想起什么来,又折返回去,打开冰箱指着里面一排进口饮料,转头对陈佳书说:“待会儿阿渡去上网球课,让他带这个电解质饮料去,商场里乱七八糟的奶茶可乐就不要喝了,记得啊。”
“嗯。”
温韵合上冰箱门,又从包里捏出一点钱,走到陈佳书旁边,钱放在她面前的桌上。
陈佳书吹着粥往钱上扫了一眼,估摸着两千的样子,应该和温韵手上的美甲差不多价钱。
她好端端给她钱什么?
“阿渡的课有两个小时,正好你可以在商场里逛逛,买点衣服鞋子什么的,等过几天回学校就没时间购物了。”
和陈晋南那天一模一样,又是塞钱又是让买东西,复制粘贴般的说辞,果然一个被窝睡不出两个人。
见陈佳书没反应,温韵以为她嫌钱不够,便又从包里拿出钱夹打开。
“不用了。”陈佳书出声制止她掏钱的动作。
陈佳书把桌上的钱移到一边,表示她收下,抬头看了温韵一眼,“谢谢,不用了。”
“好吧,”温韵尴尬地把钱夹折好放回去,勉强笑了一下,“要是不够就找陈渡,他有我的副卡。”
“嗯。”
沉默两秒,一场对话在对立无言中结束。陈佳书没说再见,温韵也不想和她说话了,提着包走了。
温韵心里暗骂一声见鬼,陈佳书万年一张冷脸,屁大点年纪一副冷冰冰的拽样,她学的谁?学她那个进了棺材的亲妈?
真他妈晦气,温韵穿上高跟鞋踏出玄关,随手甩上大门。
“砰!”
好大一声关门的震响。
陈佳书面前水壶里的水位闲跟着抖了抖。
她无所谓地喝掉勺子里的粥,对着不锈钢勺底勾了勾嘴角,夹起一只蟹黄包,小口小口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