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与谢尚易之所以能有联系,完全是他在一力坚持。
好比现在,谢尚易在电话那边问,她在这边出神,可他还是锲而不舍地追问:“你听到没有?你来了这么久,好歹要出来走一走吧?坐车到广州,两个小时都不用。你要不来,那我来看你,总可以吧?”
谢尚易在中山大学读机械工程,一个专业总共只有五个女生。可即使有五十个,五百个,他心里也只惦念一个,那就是接着他电话的这一个。
知道他心事的人,总爱是打趣他:“小谢,吃不到嘴的肉才香呐。”
谢尚易通常是不搭理,要理至多也是嗤之以鼻,“你懂什么!”
其实,他自己也是不懂的。
有时候,在虞连翘那里碰了壁,他便恨恨地想,这真是他妈的“有情皆孽,无人不冤”。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答应了,那我等会可就出去买票了?”谢尚易试探道。
虞连翘对去广州提不起劲,却也经不住他这样打蛇上棍地问,便说:“那行吧,你过来,我们出去走走也好。”她搅着锅里的咖喱,又补道,“我明天可是要睡懒觉的,你千万别来那么早。”
“中午?我中午来总成吧,到时我们去外面吃饭。”
“好,好。”虞连翘关了火,准备起锅。
谢尚易笑着还有话要说,虞连翘眼望着那热腾腾香喷喷的咖喱吃不得,便急了,“你就不能等到明天说?我要吃饭!再不让我吃,你明天可就是来收尸!”
谢尚易赶紧道:“好,好,你吃饭,我们明天见!”
虞连翘正要摁下挂机键,突然想起圣诞可不是法定假,便叫住他问:“喂,等等,你明天不上课?”
她还在等着谢尚易怎么回答呢,那边门铃却响了,一声连一声地催着人。
虞连翘急忙跑过去。打开门,她看见自己眼前站着的人,却是惊得一愣。在这一惊一愣间,她挂掉了手上还未讲完的电话。
“不请我进来?”不速之客倚着门框,对她微笑,“怎么?我现在有这么可怕,吓得你连话都说不出?”
虞连翘连连摇头,叫道:“是你,家明——”才叫出口,便觉不对,立马又改:“嗯,厉总——”那感觉还是怪,可也无法了,“快请进来!”
厉家明便踱步进来,手里提着一瓶酒,这时递给了她。
“rrychrisas”他说。
虞连翘呆了一呆,接过来,问:“给我的?”
厉家明点头,脸上露出赧然的一个笑,“不是特别准备的礼物,正好在车里放着,就拿上来了。”
虞连翘却是很高兴,笑道:“酒我喜欢的,谢谢你送我。”想想又问:“圣诞你不回去吗?”
“今年,要回去的。不过估计到家,圣诞也过完了。”他说。
“怎么不早些走?订不到航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