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河鲜吃得确实过瘾。可能是这里的水质超好,每个品种的鱼都非常的鲜美。而且厨师的手艺也很到位,尽情地释放了河鲜美味的优势。
万钢和周来法满面红光,看得出来吃得和喝得都很尽兴。
刘小婵和杜别林也不在话下,他们平时都在大城市的有头有脸的饭店吃饭,像这种近乎农家乐的原汁原味的烹饪法,倒是让人有回归大自然之感慨。
第二天早晨开始出发了,因为要爬山坡钻溶洞,大家尽可能的都轻装上阵,但必须带的东西都必须带上。
譬如四个手电筒,一人一个;三把匕首,三个男人一人一把,刘小婵就免了。
只是杜别林粗中有细的事先为刘小婵准备了一副柔软的白手套,这在上坡和穿过溶洞以后下坡拉着树枝时用得着,而且很重要。刘小婵的粉手必须要得到这样的保护。
开始上山了。
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没有料到,原来要爬这段山坡是如此的艰难,包括杜别林在内。
这里是纯大自然的原始生态,根本没有一条人为的路可选择。
杜别林忘了,当初他跟着白爷爷经常穿梭于道观和花岗岩码头之间时,那条道都是白爷爷很长时间来回走动积攒下来的有限空间,如今已经十年过去了,乔木还好,它是往上长的;而灌木和草本植物的天性就是横七竖八、张牙舞爪的生长。
虽然他十年前和白爷爷经常走的这条道,但现在都早已被灌木丛和稀奇古怪的草本植物所覆盖,要想前行一步,就必须披荆斩棘,否则寸步难行。
可这个穿越溶洞的计划是一定要完成的,因为居士爸爸是一定要去看望祭拜的,白雪的地址是一定要找到的!
怎么办?没有别的办法,只有走一步算一步。
杜别林想起居士爸爸和白雪白爷爷的恩情,面前的这点困难算什么?
“万钢,周来法,我们就是蚂蚁啃骨头,哪怕是愚公移山,也要开辟道路,穿越溶洞,到达道观,来,我们开始吧!”杜别林仿佛是发出了号令。
三个男人开始奋力的披荆斩棘,好在每个人手上都带了刀具,多少能够起到一点辅助作用。
刘小婵帮不上忙,就在后面把他们砍下来的枝条往两边扔。
足足干了一个小时,只不过往山里延伸了将近二十米,杜别林和万钢已经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坐地歇息。只有周来法依然显得精力充沛,还能继续。
杜别林想起十多年前自己在得拉尔大峡谷趁着枪战逃跑时,一个人带着手铐脚镣都能披荆斩棘几十米,难道现在已经老了?不中用了?
当然不是。一个人在面对死亡威胁逃跑的情况下,他的潜力和潜能的爆发那是不可估量的,那种情况下能够做到的事,现在做不到,那是太正常不过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