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谁喊了声,暂停的攻击在起。
刀枪棍棒各式武器攻来,朗翡有些疲于应对。
……
“这可真不是一场公平的比试。”贺启云在台下感叹。
“他们这样玩,我觉得我也可以不守规矩了。”裘逸娃娃脸上是跃跃欲试,指尖敲着另一只手的腕子。
“我劝你别轻举妄动,朗翡光明正大的来,你可别给他添乱。”雾晓自认自己就是个不守规矩的人,但碰上更不守规矩的,他觉得他还能拯救下。
“又要不了他们的命,从一开始,不守规矩的就是他们,凭什么让我继续恪守规矩?”裘逸停下了敲击腕子的动作,有点不开心,他还想着试验一下他刚调配出来的。毒。药。,那可真是好东西。
“等情况真不容乐观的时候再说。”雾晓没强硬的拒绝,因为台上的情况不是很好。
简直是真的不要脸了,共同围攻就算了,还有在其中放暗箭的人。
朗翡不小心被一根针擦过皮肤,手臂渐渐变得麻痹,动作变得迟缓,随着时间流逝,感觉那只手臂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拖着只不方便的手臂,应付起来更加困难,没挡住的剑划过那只本就受伤的手臂,一捧鲜血溅出,让他知道那只手臂还没真正的失去知觉。
朗翡翡翠瞳中闪过幽光,手上的刀招越来越犀利,割过胳膊腿,划过腹部,甚至贴着某一人的脖间而过,带出条细细的血线。
不少人被踢下台,或因受伤过重自己选择下台,台上剩下的人不多了,但留下的都是实力高强之辈,甚至那个躲在暗处放暗箭的人仍然还在台上。
身上的伤痕越添越多,没人留手,对待朗翡像是对待他们的杀父杀母仇人般。
“你们要是做的体面点,别针对的这么过,我可能就看着了。”声音很沙很哑,低低沉沉的,却传入了所有人的耳中。
台上的朗翡动作稍滞,循声望去,一个穿着灰黑色衣袍的人似乘着清风而落,轻若柳絮,不点尘埃。
几道银光随着飘落的身影疾射而出,挡开了攻向朗翡的攻击,身影轻轻一旋,落到了高台之上,落到了伤痕累累的朗翡身边,低垂着眉眼,不敢看身旁人。
朗翡力竭般朝后倒去,颂卿归慌忙伸手揽住人,与朗翡的翡翠瞳对上,见着他看着自己的眼中自然而然添上笑意,暖意柔柔的,如同两池温度恰好的温泉。
但想到什么般又变得低落与哀伤,碎落的翡翠简直引的人心痛不已。
“狼,狼狼……”说话有些磕巴,“我帮你把他们都杀了,别,别难过。”手足无措,语气慌乱。
朗翡唇角溢出鲜血,咳了几声,血流的越来越多,“卿归。”说不出来的感觉,哀伤里又带着欣喜,矛盾重重。
“你,你别再说话,我带你去治伤。”颂卿归抱着人就想不管不顾地离开。
“卿归,我没事,你听我说。”
颂卿归停下动作,注视着朗翡,他那张俊朗的脸上染上血污,猩红色的血刺的眼生疼。
颂卿归颤着手轻轻擦拭过他唇角的鲜血,“你说。”从喉咙深处硬挤出来的两字。
“卿归,我想要你活着,你要活着,要好好的活着,不然再次面临这样的情况,可就没人能来救我了。”朗翡死死握住颂卿归的手腕,他知道他以现在的状态说这样的话是在逼迫颂卿归,可他没办法,他不知道怎样做能留下他这个一心求死的爱人,只能用自己来做赌,赌他对自己有感情,赌他能为自己留下。
颂卿归低头沉默,唇抿的死紧,能听到咯咯咯的牙齿碰撞声,静默下能看得出他的挣扎。
“死在你手上总比死在别人手上好,你说是不是?”朗翡说的轻描淡写,手上的动作放轻,眼神中的神色堪称是哀求。
颂卿归艰难地点头,整个人泄去力,死灰色的雾气中翻涌着各类复杂的情绪,想将人拉入深渊,想将人拽上天堂。
朗翡很顺理成章的昏了过去,颂卿归抱着人下台,走到裘逸身边,“带他去疗伤。”语气生硬。
裘逸看着朗翡的眼神很微妙,带着点想搞事儿又按捺着的心,接过人,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上狠狠掐了把朗翡。
在场的人,谁见过朗翡装弱卖惨,简直和天下红雨差不多。
“额……这位先生你不去吗?”裘逸端着副正人君子医者仁心的架子问。
“那句话怎么说呢,我只是退隐了,不是死了。”脚尖轻点,手中射出的飞刀挡住那一个个想要下台的人,“来练练。”
手中不知顺了谁的剑,红艳似火,剑光如虹,身姿飘逸灵动,身法及其的精妙,根本看不清他的动作,一道道剑伤划在不致命处,迸溅出来的鲜血染红了高台。
“这是哪门哪派的功夫?”
“看不出来呀?”
“这般精妙,不该江湖无名。”
“你们都听到那句话了吧,退隐江湖的高手有哪些?还是这般年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