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板,如果n先生的身份暴露,不会给他带来危险吗?”亚历山大·伍德有些担忧的问道。虽然张训现在在他眼里是个十足十的恶劣家伙,但这几个月的相处还是让亚历山大·伍德下意识的开始担忧。听到听筒另一端担忧的语气,艾伦·兰登十分无奈的说道:“亚历山大,我已经尽力了。你要知道威尔斯公爵代表着什么,他可是殿下的表弟,不是我这个小小的落魄爵士可以招惹得起的。”“不主动透露身份已经是我能做到的全部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张终究不是英国人,威尔斯公爵夫人也不会对他做什么的。”另一边正在优哉游哉进行异国之旅的张训并不知道自己的马甲就要暴露了,而他很快便会尝试到什么叫做读者的当面催更。逛够了巴黎与周围城市大大小小的景点也不过花了他三四天的时间。毕竟在法兰西生活了一年的他对于这些建筑风格已经司空见惯,现在也不过是想重温一下当时的心情罢了。其实他也可以前往法兰西的其他城市,但张训对那些风景也没什么太大的兴趣,便打算看望下故人就直接前往比利时去见朱成义与罗正新他们。约好时间,张训便提着礼物去见了嘉德·让·罗贝尔。嘉德·让·罗贝尔还是那副老样子,十分沉稳可靠。吃着罗贝尔夫人提供的饼干,张训难得十分放松的跟嘉德·让·罗贝尔说起了自己的校园生活。与嘉德·让·罗贝尔的交谈十分愉快的。他是一位合格的长者,对于张训没给他写信也没提出任何疑问。嘉德·让·罗贝尔能看得出来,眼前这个孩子似乎过得并不快乐,即使他现在脸上有着笑容,但他的眼底确实掩盖不住的疲惫。更何况,他跟查尔斯也是有信件往来的。等到张训讲完自己的校园生活,惬意的喝着红茶吃着点心的时候,嘉德·让·罗贝尔温和说道:“张,这是来自我的建议,也许你可以尝试着改变一下你的校园生活。”“在大学,学习并不是全部,也许你应该多参加一些宴会,如果你不喜欢查尔斯举办的那些比较严肃的宴会,也可以跟你的同学们一起参加派对。”“我记得剑桥大学学生们的私生活也是很丰富的。”听到嘉德·让·罗贝尔的建议,张训慢慢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将红茶放回杯托,张训有些迷茫的叹了口气。确实,这段校园生活他过得太压抑了。原本他以为自己离开法兰西就能自欺欺人的忘记现在华国的处境,可现实却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其实在熟悉完对外开放的图书馆之后他便找了个时间去了一趟只对特殊人群开放的内部图书室。但那是他第一次没有收录书籍就狼狈的逃开了。因为那里全都是来自华国的古文书籍,有的已经破败不堪了。张训不敢想这些书是怎么来到这里,也许是买的。但也有可能,是抢的。为了麻痹自己,他只能投身于学习当中,可他想的太多,想做的也太多了。于是到最后他发现自己的无能为力之后便越陷越深,以至于最后形成了一个怪圈,将自己困在了里面。即使他告诉自己放松,强迫自己脱离沉重的学习,用更多的时间去找寻自然地美好,也没能让他轻松多少。于是在面对亚历山大·伍德恳求自己更改结局时,张训恶劣的逃跑了。他又回到了法兰西,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地点,当做自己出发的第一站。也是为了来见一见自己的故人。“先生,我也想过去融入他们。”张训发出一声苦笑:“但我的心已经装不下那么多快乐了。”张训不想说出自己的担忧,他不是那种想要将自己的苦难到处诉说的人。更何况法兰西与华国的情况根本没有相似之处,嘉德·让·罗贝尔是不会对自己感同身受的。嘉德·让·罗贝尔见状深深地叹了口气。“年轻人的心思真是捉摸不透,我只能希望这次旅行能让你开心一些。”张训眨了眨眼,开玩笑道:“先生,多愁善感是作家的灵魂,也是他们的特权不是吗?也许我的灵感缪斯就在这里呢?”“你总是有那么多的道理。”嘉德·让·罗贝尔无奈笑道:“我真是拿你没办法了,好了,谈谈你最近的创作吧,在英国没有想过写些什么吗?”张训抿了抿唇,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嘉德·让·罗贝尔:“先生,也许您听过n先生这个笔名,这是我在英国的新笔名。只可惜这次没有把书给您带过来,等我回到伦敦就给您寄过来。”“哦?你说的是sherlockhols吗?”嘉德·让·罗贝尔起身从自己的书架上挑选出了三本书放到了茶几上。“这是查尔斯给我寄过来的,说是英国这几年最优秀的侦探小说,虽然开始有些不足,但后期写的很棒。”,!嘉德·让·罗贝尔一脸惊奇的打量着张训。“没想到这竟然是你写的,查尔斯可没有告诉我这件事。”张训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我并没有告诉院长,因为一些原因,我隐藏了自己的身份。”张训看到桌面上只有三本书就知道嘉德·让·罗贝尔并不知道sherlockhols被他写死的事情。既然他不知道,张训便也没打算现在说出来。就让先生自己亲自去发现这个秘密吧。嘉德·让·罗贝尔并没有细究的打算。不过是多了一个笔名而已,他有的时候发表文章也是用的其他笔名,这在作家圈当中是最常见不过的事情了。这三本书他已经看过很多遍了,推理小说无疑是十分难写的,神秘的环境;严密的情节;人物和人物间的关系;特定的故事背景,这些可以随意调换位置,但要想将其融会贯通,也是一个不小的难度。最起码嘉德·让·罗贝尔认为自己做不到,他还是写哲学类的散文或者小说更加擅长一些。嘉德·让·罗贝尔拉着张训讨论了整整一天,就连午饭都是在罗贝尔家里用的。吃午餐的时候张训大肆夸奖罗贝尔夫人的手艺,毕竟比起英国菜来说,罗贝尔夫人的手艺简直就是厨神级别的。等到了晚上,虽然嘉德·让·罗贝尔与他的夫人极力挽留张训在家中留宿,但张训还是告辞离开了。毕竟这次他在巴黎只是短暂停留,明天再见过一个人后他就会离开这里了。回到旅馆睡了个好觉,次日一大早张训便提着礼品去了郑教授的寓所门口。他来的很早,一直在门外来回徘徊着,不知该如何面对郑教授。就在张训在原地踌躇的时候,大门处传来一个清脆的嗓音,带着些不确定,问道:“你是张训?”张训回头望去,只见蒋玉竹手里提着三瓶牛奶站在铁门处疑惑地望着自己,待看清他的面容后高兴道:“你怎么来了,是来找郑教授的吗?她现在就在屋里。”蒋玉竹招手让张训过来,等到张训走近才打开铁门问道:“我听说你去剑桥读书了,所以现在是放假了吗?”“是,我打算趁着假期在欧洲游学。”张训伸过手打算帮蒋玉竹提一下那三玻璃瓶的奶,被她直接拿远拒绝了。“你做什么,我提的动的!”蒋玉竹生气的瞪了他一眼,原本想说的话也忘记了,愤愤的一甩头往屋里走去,那两条长辫子幅度大的差点打到张训脸上。张训好笑的跟了上去,只是等到了门口脸上的笑意逐渐隐去,换上了隐秘的忐忑。郑教授她都知道了吗?吱呀一声,大门被向里推开,蒋玉竹走进屋内高兴的喊道:“文秀,你猜是谁来了?郑教授下来了吗?”刘文秀从厨房端出来做好的早餐放到餐桌上,一脸惊讶的望向走进来的张训:“张训!是你?你不是在英国读书了吗?”随后冲着蒋玉竹说道:“早餐已经做好了,玉竹,你去喊郑教授下来吃饭吧。”蒋玉竹将奶放到了餐桌上,随后便噔噔噔的跑上了楼。张训此时也将自己手里提着的礼品递了过去。“刘文秀同学,好久不见了。这些是我买的一些酱菜腐乳,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你们平时可以换换口味。”刘文秀原本还有些犹豫,在听到张训说酱菜腐乳之后忙不迭的接了过来。她高兴道:“张训,你真是有心了,这东西就算是在法兰西也是不好买的,我都快忘记酱菜是什么味道了!有了这个,我正好可以给郑教授换换口味。”就在两人闲谈的时候,郑教授已经收拾好下楼了,见到在餐厅跟刘文秀说话的张训也是一脸惊讶,带着笑意说道:“刚刚玉竹过来跟我说你来看我,我还不相信,没想到竟真的是你。”“你来的这么早,肯定还没吃饭吧。”说着她便招呼道:“文秀,去厨房再拿一份餐具,今天张训跟咱们一起吃。”刘文秀见状举起手里的罐子说道:“郑教授,张训还送过来一些酱菜跟腐乳,咱们今天早上也加个餐吧。”“那敢情好。”郑教授笑着说道:“他过来倒是给咱们添了个菜,可惜时间来不及了,要是煮些粥,配上酱菜可是一绝。”郑教授没有丝毫异样,她对待张训依旧是那副长者模样。和蔼,亲切。张训的心略微平静了一些,他笑着说道;“既然郑教授极力邀请,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正好也尝尝刘文秀同学的手艺。”“你们看他。”郑教授无奈笑道:“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他这种人了。”因为张训来的突然,刘文秀并没有提前准备多一个人的餐食,还好厨房还有昨天新买的面包,她又打开了一罐张训送来的酱菜,准备了一顿不中不洋的早餐。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不过味道倒是不错。吃完饭,见张训明显是有话要跟郑教授说,蒋玉竹便跟刘文秀收拾好厨房后回了自己屋里,而郑教授也带着张训去了二楼的私人会客室。“说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张训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只是想来看看您。”“看我?”郑教授直接给气笑了。“我可不敢让你来看我,上次你给我惹了那么大的麻烦,我费了浩大功夫才摆平的,这次你又想做什么了?”张训交叠的双手一下子握紧了。原来郑教授,都知道啊张训无意识的磋磨着自己的大拇指,过了好一会儿才声音艰涩道:“郑教授,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这件事是我不对,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补偿一下您。”“你拿我当什么人了?!”郑教授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要说她生气吗?她当然是生气的。但她也理解张训这么做。对于陈公路这个小人,她同样看不起,但这不是张训冲动行事的理由!如果不是担心张训,她也不会费这么大功夫给他遮掩,张训也不能这么顺利的就离开法兰西。可现在张训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将自己当成什么人了?张训见郑教授如此生气,甚至比起刚刚怒火更大,像是动了真气,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歧异。“郑教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给您造成了这么大的麻烦,如果不做些什么,我实在是过意不去。”郑教授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半晌才没好气道:“行了行了,我能让你一个学生做什么,你以后别再这么冲动就好了。”说完她便没忍住叹了口气,冲着张训问道:“你当时是怎么想要要刺杀陈公路的?这里面有没有人为你提供支援?”怕张训狡辩,郑教授赶紧说道:“别撒谎,你一个勤工俭学生,靠自己是不可能拿到手枪的。”郑教授最怕的就是这些学生被一些组织机构洗脑,最后成了他们的炮灰、马前卒!:()穿越民国,抄书从法兰西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