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淫乱之极的一刻,其他女人只能在一旁羡慕着,单单靠自慰来安抚饥渴。
婷就是这样一个容易让人浮想翩翩的女人,但幻想终究是幻想。
班长的提议,晚宴正式开始了,开瓶声,碰杯声,庆贺声顷刻已轰然全场,老同学们言笑风声着,开怀畅饮着,可说是无所不谈,无话不说,一幕幕共同走过的美好回忆,一桩桩心酸落泪的往事,当谈到各自现今,分享着各自的艰辛和成功,他们又是那样激情。
婷在家里是个温柔娴淑的妻子,在外面同样是个要强的女性,小小的虚荣心让她在吐露自己和丈夫的职业时,是显得那样自豪,面对一桌的亲们,她不再收敛,连连喝了三杯红酒,飘飘然的时候,也没再将某人的存在当回事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为了各自的家庭,散局后,几乎所有的人都没想去继续哈比,都觉得一场饭局已经足够。
婷答应过丈夫不会太晚回家,自然和他们达成了共鸣,一一告别后,婷来到了街边,打算叫车回家。
淮海路宁静多了,夜风凉凉的,吹在灼热的肌肤上会让人很舒服,婷没有醉意,只是头略略有些沉,路过的的士几乎没有空车,她静静地等候着,转眼,一辆漆黑亮丽的X6停在了婷的面前,走下了一个风度翩翩的男人。
“现在车不好打,让我送你一程吧。”
“不用了。谢谢。”
面对俊的真诚,婷干脆地回答着。
其实从离开饭桌起,婷就压根没想过要和这个男人见面,婷知道俊也已经有了家庭,但不论这个名单外的男人来参加聚会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婷绝不想自己美好的婚姻会因为他而受到骚扰,就连一丝或许根本不存在的威胁也不容存在,此刻,除了拒绝,婷不想再说什么。
俊却没有离开的意思,问出了一个和前面的话题完全不相干的问题。
“你过得还好吗?”
“什么?……”
“他对你好吗?”
“……当然好,晟很爱我,我也很爱他。”
婷加重了语气,刻意要表达什么,也难怪,碰到谁,在这种时候,或许任何一个女人都会这样做的。
空车出现了,婷直接迈了过去,俊跟在后面,在婷打开车后门时,递出了一张自己的名片,说,“如果事需的话,希望你能想到我,我们始终是朋友吧”
“嗯。再见。”婷轻描淡写地答应了一声,便上了车。
车调头后直接向隧道驶去,婷坐在后座上,此时她才松了口气,微微翻了一下眼,像是摆脱了什么一样。
名片还在手上,婷看了一眼,当看清上面的字时,她困倦的目光顿时有神了,俊在吃饭的时候只简单地告诉大家自己在外企做管理人员,但名片却印着:郭俊,凯利集团董事主席。
身在外资银行就职,婷对全球500强企业是十分了解,她当然对这家著名企业有所听闻,那一家被公认的国际先进企业,仅仅几年的光景,俊竟然已经坐上了如此高不可攀的位置,对这样的事实,婷还是显得有些意外。
名片还是被搁在了车子的后座。
车来到世纪大道的时候,婷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告诉丈夫自己快到家了,嘱咐他可以提前准备起来,让自己到家就能享受一个舒爽的泡沫香浴。
睡前,两人再次做爱了,缠绵后,婷幸福地躺在晟怀里,将当晚的经历逐一告诉了他,唯独隐瞒了俊的事情。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几乎天天都有行夫妻之礼,婷是真的想实现那晚的话,知道生理期后的几天会很难受孕,还是每次都让晟把精液射了进去,热身也好,尝试也好,至少,她感到心里很踏实,她觉得孩子的诞生是会让家变得更加完美的。
正因为这样,家里的避孕药再没有减少。
然而,晟还是一天天地消沉着,仿佛全然无视那份很多男人都极度渴望的幸福,他天天都翻月历,倒计时在公司最后的日子。
最后,局面竟然发展到,夫妻两人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才能并出一份勉强的激情,好好的一个家就那样开始渐渐退色了。
直到有一天,婷特地一下班就赶回了家中,她想好好地和老公谈一次,把问题的究竟找出来,她麻利地做了一桌子丈夫平时最喜欢的菜肴,等着丈夫归来。
然而,晟出现的时候,已是深夜了。
他昏沉不堪地摇晃在家门口,身上带着扑鼻的酒臭,婷火了,结婚来,从来都没像那时那样生气过,她很想责骂丈夫:你不回来,至少也该说一声。
但还是忍住了,她努力地将丈夫扶进屋后,体贴地给他端茶送水,加倍地关切着。
哪里知道,晟完全是判若两人,刚往沙发上一坐,就无缘无故地发起脾气,最后,甚至动手了,一击响亮的耳光直接将婷抽倒在地!
婷是在娇生惯养中长大的,再善解人意,又怎能承受如此的委屈,她终于崩溃了。
天亮前,婷抽泣着在客房里独自度过了那个漫长的夜,出门前,她整理了行装。
是惩罚也好,是发泄也好,她再也不想见到晟,住回了娘家。
美满的家就这样支离破碎了,或许只是暂时的,但一个原本极有分寸又极理智的男人还是尝到了世界末日般的恐慌,面对着即将失去工作的险境,偏偏妻子又弃而不归了,生活完全失去了色彩,漫无目的。
他天天都独守空房,陪伴自己的只剩下了照片中妻子亲切的笑容,大大小小的甜蜜相片摆满了客厅、卧室,也只有它们才让晟觉到,这里还算是一个家。
晟懊恼着,悔恨着,几次电话去恳求妻子的原谅,换来却都是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