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是被婉拒回来的,不是数目的问题,原来竞争对手居然就是经理的亲侄。
一切期望尽已成为泡影,神马都无力挽回,仅仅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宝马驶出了别墅公寓。
夜空清澈见底,却凄凉潦倒到了极点。
男人的心,再次受到打击的时候,还能复原吗?
晟是爱妻如命的男人,他总算没有辜负妻子,总算没有忘却妻子那次的离家出走,他一天天地伪装着,演绎着,要在妻子面前显得自强不息,遇事沉着冷静,不屈不挠,甚至在妻子忧烦的时候,要挺出宽厚的肩膀,成为一个家的顶梁支柱,可事实上,他却每一个小时都在憔悴,在衰化,一个人的时候,他更是有如一具落魄的躯体,了无生趣,区区一两天的时间,鬓后还是稀疏地出现了白发,额头的皱纹也再次重生,什么嗜好,什么个性一度都已彻底不复,他装得极苦,活得更是累到极致。
婷是个十分敏感的女人,察觉丈夫的怪异,将他的一切举动都告诉了心理医生,才知道,原来那正是忧郁症的早期先兆,或许每个人的情况都不能同日而语,但如此下去,后果十有八九会不堪设想。
跟着医生的指示,婷尝试很多方法,甚至提出借用年假的时间,陪丈夫出国度假,但却始终遭受婉拒。
显然莫林那份职位对晟来说,重心完全超乎了常人的想象。
人类社会就这样残酷,奄奄五千年的历史长流,却始终不能改变规律,权势是万物的主宰,谁有背景,更能天经地义地成为最后的胜者。
婷只是不甘心,每当想到经理夫妇那虚伪的嘴脸,想到那天的登访,心中都会极度作呕,又会在同一个噩梦中惊醒,丈夫在那苦苦哀求,求的却是一个开始就已经成为定局的结果。
或许那天没去经理家,婷的心态压根就不会扭曲,偏偏当得知经理的侄子在学历阅历上,根本远远不及自己男人时,婷的满腔的怨恨更是再难扑灭,越想越不甘心,她怎么会愿意自己用贞洁换来的东西即将成为浮云,怎么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丈夫再次深陷万劫不复的深渊。
决定一旦做下,婷无奈卸下了心中包袱,天天都在苦等,等的不是别的,只希望碍事的经期能够早日结束。
好在这一天的到来正如所料逢在上班时日,只是郭俊的飞机要到晚间才能抵达申城,婷必须找出一个晚回家的理由。
下班前,她电话给了丈夫,嘱咐他先行晚餐也早点休息,告诉他自己在同学聚会后才会回去。
见丈夫答应得直爽,婷总算是没有后顾之忧。
她克制不住在公司就写下了日记,日记中是这样的文字:终于再次对王晟撒谎了,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善意的谎言。
他应该永远都不会了解真相,我不奢求心灵能得到洗礼,仅仅只希望他能像以前那样过得安逸一些。
我想,这也应该是我和那个男人的最后一次了。
晚霞轻抚落日的时候,已是七点过半,银行的各部门几乎都空无一人了,这正和婷意,让她能掩人耳目地在办公室里尽情妆扮。
很久都没有这样用心思了,她抹上俏装,又请出各种名贵挂饰唯独留下了结婚钻戒,轻易已将自己扮得是美撼凡尘艳如桃李,光彩照人得就仿似良辰俏娘一般。
身穿那件紫色礼裙站在更衣室镜前时,婷忍不住自恋了,镜中的女人不就是荧屏上的广告巨星么。
法式精工的款式正如郭俊所说,处处都显尽了女人娇韵,先说那抹胸蕾丝,低得只靠两根肩带才险峻扣住乳晕,只见冰肌玉肤的大片颤脯摇摇欲出,让自己都觉得心动,再说那裙摆,虽长过膝盖,却又贴满肌肤,丰韵轮廓由里向外,硬是将屁股下腹的圆润饱满裹得淋漓尽致,而身后,开叉玉背正是大肆曝露,再配上一双金色细跟,性感美艳真是无人能敌了。
果真,当御姐刚跨出银行半步,路中的行车都难找方寸了,男人们哪里还能集中心智好好驾车,无不对这难得一见的美景都充满流连。
身为为人妻子,婷是感到有些羞涩,偏偏又尝尽了受宠之幸。
俊还算守时,转眼已驾着X6急驶而来,这山青水绿的男人跳下车,看着路边“风尘女子”,足足愣了半响,才好不自在地走了过去,裆间早是一阵猛胀。
其实,电话里两人早已将事情说明,俊也没说什么,柔雅一笑便殷勤地为婷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这男人回沪后不及和自己妻子碰头就匆匆赶来,必是对婷的所举感到惊喜,可心中多少还是有些疑惑,毕竟婷前后好似判若两人,竟会如此主动相约。
见婷毫不犹豫地上了车,他更是荣幸之至,连忙掰动车钥匙启动引擎。
婷就在那时说话了,“你确定这事不会再有搞搁了?你也有妻有儿,事业到达一定高度,把我惹急了,搞得大家一拍两散不算,结果还会让你很难堪。”
见婷托词间笑容已失,俊也放沉神韵,咳嗽了一声,才道出话来,语气十分稳重:“到时你就知道了,饿了吧,先去吃点东西把。”
“就在酒店附近随便吃点,我不想太晚回家。”
“OK!GO了。”一声既出,俊已经大支油门,滑出一个急转,趁路中无人,直接3000转高速到顶,一百八大弯朝隧道驶去,正是下班高峰后期,他估计到虹桥至少还要半个多小时的路程。
豪车的去向正是坐落在虹桥开发区近古北的超五星酒店扬子江大酒店,其实这也是婷的选择,结婚时,她就和晟在那套房里住过一晚,柔软舒华的胶垫大床,顶尖工艺的卫生淋浴,处处都充满奢华享受让人流连忘返,关键那还是个远离公司远离家的地段,基本不用担心被熟人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