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天生不爱哭,爱笑,厚着脸皮,爽快答应,说:“赵伯父,赵伯母,我巴不得天天来。”
“可惜太医院那边太忙,等我当上太医,就安逸了。”
晨晨忽然捂住嘴,想吐,连忙放下饭碗,跑去堂屋门外,蹲屋檐下,深呼吸,忍不住干呕。
石夫人也放下碗筷,跟过去,帮晨晨抚摸后背,关心地问:“哪里不舒服?”
“恰好花大夫在这里,不如让他帮你诊脉看看?”
晨晨怀疑自己肚子里有娃娃了,但不确定,于是答应石夫人的提议。
饭后,石夫人客客气气,请花大吉帮忙。
花大吉非常乐意,捞起衣袖子,诊脉,神情自信。
望闻问切,一样也不少。
赵宣宣也在旁边陪着,暗忖:看样子,大师兄在太医院长本事了,比以前熟练多了。
过了一会儿,花大吉十分肯定地说:“小娘子有喜了,恭喜。”
石师爷和石夫人转头对视,十分惊喜,同时,忍不住紧张。
石夫人把准备好的诊金递给花大吉,但花大吉不肯收。
刚才,他吃了那么多烤鸭、回锅肉、糖醋里脊……哪里还好意思收钱?
双方推来推去,劝来劝去。
赵宣宣搂着晨晨的肩膀,笑道:“大师兄,你就收下吧,这不是诊金,而是好彩头。”
“大吉大利。”
听她这样说,花大吉不好意思再推辞,毕竟推辞就意味着不要吉利,那怎么行?
他又坐着聊一会儿,然后告辞离开。
——
晨晨第一次怀娃娃,既欢喜、期待,同时也紧张、害怕、彷徨。
她和石夫人去卧房说悄悄话。
偏偏肖白忙于差事,这会子不在家,无法让她依靠。
她只能自个儿撑起一片天地,渐渐远离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