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是禾夙走在前面开路。
他板着脸时几乎没人敢靠近,前方自觉让出一条小道,最后畅通无阻地来到了预约科室的等候区。
“要等多久?”禾夙问。
白锦看了眼智脑上的预约信息,“前面还有五个孩子,快了。”
于是三人都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等待。
期间有小孩哭着从科室里出来,裸露在外的手臂上按着棉签。
白锦回忆起小时候他做测试的过程,有一项需要抽血,于是低头摸了摸白安的头,温声安抚着:“一会儿抽血,安安要是害怕就别看,爸爸会捂住你的眼睛。”
那时,他的妈妈就是这么做的。
白安立刻摇头说自己不怕。
他是要保护爸爸的人,怎么可以怕抽血这种小痛?
终于轮到白安,白锦忧心忡忡地带他进去。
这一天还是到来了,甚至提前了很久,当初白锦做性别和天赋检测,他永远忘不了父亲看到结果时,一瞬间失望的眼神。
但那之后父亲在他面前半蹲下,用温柔地语气承诺未来会跟哥哥,守护好他和妈妈,白锦曾经不明白为何他的眼眸中会出现忧心、悲伤这种神色,而现在他稍微能理解了。
如果最终结果是Omega,他还能忍心选择,将白安一个人留在这世界上吗?
“来小朋友,在凳子上坐好哦。”负责检测的医生放缓语气哄道。
拿到出生档案,他见白安年纪还小,微微诧异,随即见怪不怪,面色如常地拿出抽血针,提取一些样品后送入机器,接下来就是等待结果。
白安故意表现得很勇敢,想要在爸爸面前证明自己的决心。
反而是白锦紧张得一手捂住心脏,眼睛死死地盯着正在运转的仪器暔沨。
突然他肩上一暖,紧接着一个强而有力的手臂将他揽入怀中,禾夙凑得前所未有的近,压低了声音安慰道:“不会有事的。”
温热的呼吸扑打在耳边。
明明已经超出了正常的社交距离,可是白锦却不排斥,恐惧逐渐消散,身后温暖的胸膛将他包裹,宽大的肩膀仿佛能扛起所有的风险,而他能听到自己心跳慢慢加快。
是他紧张过度了,回过神来白锦微微动了动,面对这么近的距离,他情不自禁地耸起肩膀,嗓子有些沙哑道:“抱歉。”
虽然有些不适应,却没有推开。
紫罗兰的气息以更霸道的方式钻入鼻腔,刺激着大脑的每一寸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