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换了个说法。
“你以前不是还交往过另一个Alpha吗?听说他当时现在都过得不错,你就宁愿独自支撑五年,从来没想到找他求助?”
禾夙吐出一口浊气。
他的手掌紧紧握住方向盘,这就是他最不明白的点,而现在他想听白锦亲口回答这个问题,是不是因为分手从此就讨厌他了?
白锦起初不明白,随即隐隐意识到什么,震惊地扭头看他,“你知道我和……?”
“听说过。”禾夙轻飘飘瞥了他一眼,随口扯了个谎。
他们差不多是同龄人,又都在首都星待过,曾经互相偶然有过交集,也不是很难理解,白锦脸上顿时烫了起来。
他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性,但是真的听到禾夙承认,心里的震撼还是无以复加。
以前的他和现在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被曾经认识的人撞见自己狼狈的模样,多少让他心里难堪不已。
白锦沉默了。
既然禾夙知道他曾经有过这么一段感情,他也不好再忽略搪塞,但其中更多屈辱的经历,白锦也不想将它们当做闲聊的谈资。
他只点了点头,用肯定,作为对禾夙之前问题的回答。
“我讨厌他。”
简简单单四个字,说出来心里却像堵了一块石头,白锦分明曾经期待黎修明良知回归,也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但要硬生生承认自己其实是不耻的,无异于亲手打破自己的幻想,粉碎那仅仅作为即将溺死之人的最后一点卑微祈求。
可悲又可怜。
而这个回答既符合禾夙的猜想,又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的手掌顿时将方向盘包裹得更紧了,一度要脱口而出的“我可以试着帮你联系他”这种话,也通通全部咽了回去。
禾夙懊恼地想,其实他早就应该开始调查,而不是一直放任白锦一家陷在泥潭里,趁着现在为时不晚,他还有机会挽回这段感情吗?
两人一路沉默。
重新回到那个破旧小房子门前,等白锦下车后,禾夙才探出头叫住他问:“你妹妹得的是什么病?”
白锦愣了下,随即意识到禾夙可能又要自作主张地帮助他,偏偏这种病即使是当年的他母亲,也只有在首都星医院砸钱续命的份。
禾夙仅仅作为一名贵少爷,就更没有续命的能力了。
于是轻笑了下强调道:“家族遗传的基因病,很难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