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摸就直说,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鹿文初一语道破天机。“瞎说什么呢?”我狡辩,“我这是在考验你抗干扰的能力。”“那我抗干扰能力怎么样?”她抬起一根眉毛。“嗯……很一般,还需要调教。”我坏笑着说道。“滚!”她娇嗔。“好嘞,那我去看看酒馆,我不放心。”她给个台阶我就接,我的心思早就飘到了南官河畔。“你忍心让一个花季少女一个人在这里孤独地看文件吗?”鹿文初谴责我。“你?花季少女?”我故意提高了音量。对于我的“作死”行为,鹿文初以她强硬的态度做出了回应。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拿起桌上的一个文件夹就追着我跑。纵使我的身法再灵活,可办公室就这么大,我只好在她的桌子边跟她玩起了秦王绕柱。在桌前僵持了一会后,她追不动,放弃了。鹿文初气喘吁吁地坐了下来。“你有本事别跑!”她即使放弃了追,嘴上还是没饶过我。我不要脸地凑了上去:“送你一下,消消气。”她举起手作势要打,但最后那个文件夹还是轻飘飘地落在了我身上。“你看看这个。”我疑惑地接过那个文件夹,打开。仔细地看了一遍,我的眉头收紧。文件里的内容很劲爆。鹿文初为我讲解起了文件里的内容:“这是濮氏集团自创立以来的发展状况。”“按照濮召瀚他爸的经营策略和一开始濮氏集团的资金投入,再结合这几年的市场,濮氏集团如果没有暗箱操作的话,短短几年根本不可能做到现在这个规模。”“什么暗箱操作?”我问她,“偷税漏税?”“我没有证据,”她摇了摇头,“他们保密工作做的很好,我的人在能找到的资料里找不到一点纰漏。”我意识到事情很是棘手,但是比起这个,我还是担心鹿文初。“调动那么多人调查濮氏,真的不会对你的公司有影响吗?”我关心道。“没事的,我有分寸。”鹿文初仿佛并不在乎,“只不过就是不盈利罢了,公司的收益勉强够维持日常运营。”“这怎么行?”我闻言赶紧反对,“等于你现在都在白干啊?”“怎么能叫白干呢?”鹿文初继续看着文件,“这不是有正事要干嘛?”我觉得既然查了这么久能查到的资料都没查出什么东西来,再耗费人力物力查下去也没什么意义。我把我的想法说给鹿文初听,鹿文初听完思索了很长时间。最后她听从了我的建议。“我这边确实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濮氏集团的财务那边密不透风。我甚至怀疑他们都有什么把柄在濮召瀚手上,不然我开出那么高的条件都没有一个人给我透露哪怕一个字。”“明明知道有问题都不愿透露吗?”我的脑子很乱,“这些人怎么回事?”“要么就是签了什么违约后果很严重的保密协议,要么就是这群人都有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被濮召瀚握在手里。”鹿文初分析道。我点点头:“这件事你先不要管了,别在我身上浪费太多时间和资源。”鹿文初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我知道她的难处,所以我不愿让她在公司众人面前为难。我的仇,理应我自己来解决。南官河畔酒馆的各项事宜已经趋于稳定,我准备接下来主要把时间投入调查濮召瀚上面。我可不会认为这么大的公司去查都什么都查不到,我肯定也查不到。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一个人弄出来的动静更小。相比较这一群人来说,完全可以被忽略不计。这样说不定会有一些事情会浮出水面。方向没问题,剩下的问题就是实践该如何开始了。我捏了捏鹿文初的小臂:“你能把你们查到的资料给我一份不?”她没理会我手上没停下的动作:“可以啊,反正这些东西留在公司里也没用了。”我狠狠地在她侧脸上吧唧了一口:“爱死你了!我先走了,晚上来接你。”鹿文初嫌弃地抽了张纸巾擦了擦脸:“快滚吧!”我刚才仔细想了想,或许乔戏央是个突破口。虽然我很不想约她出来,虽然她好像对我的态度很是冷漠。但是我想不到其他的办法。我开车到酒馆,找尹东且跟他聊了聊这件事。尹东且倒是持不同意见:“乔戏央现在是他女朋友,你确定她会松口?”我当然不确定,但是不尝试我怎么会死心?“况且上次乔戏央对你的那个态度,我都怀疑你能不能跟她说上话。”尹东且叹息道,“这女人看都不带看你一眼的。”我的心里突然想到一个可能:“你说一个人怎么可能能做到一眼都不看某一个人?如果是这样的话,只可能是她处于某个原因刻意控制自己的眼球不往我这转。”“谁都不知道她是出于什么原因。”我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总要试一试不是吗?”“你有她联系方式吗?”尹东且问出了关键问题。我沉默了,我没有。陈听雨倒是有,不过我不愿意让她知道我在找乔戏央。我微信里倒是还有和她的聊天框,上面的信息还停留在上一次她把我删掉时的红色感叹号。我点开那个“发送好友验证”。手指停在那个绿色的“发送”上空,迟迟没有按下。最终我还是放弃了,我找不到我以一个什么理由加她。我总不能说想要打听一下你男朋友的公司吧?如今我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如何破局?江佳仿佛看出了我脸上的愁容,端着一杯酒走了过来。“怎么了哥?”她把酒递给我,是她独创的“曼珠沙华”。“昨天的事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江佳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露出些许娇羞。我喝着曼珠沙华,满脑子都是怎么联系上乔戏央,没听清她说什么。“什么?我在想事情,没听见。”我问道。“没事,哥你是有什么烦心事吗?”江佳关心道。:()暴雨中的最后一次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