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气的时候,和程芊一模一样
灯光照亮了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男人站在门口,冷硬的轮廓上结了一层霜。
“去哪了?”
“高院长病了,我去看看……”
少年很小声地回答道,想要绕过他把车钥匙送回到抽屉里。
“病了?严重吗?”
程瑾逸的语气和话里的内容完全不相符,沈皖江假装没有察觉,认真地点了点头。
“需要钱吗?”
沈皖江愣了一下,回过神赶紧摆了摆手,“不用不用,医药费都已经解决了。”
不知怎么,这话一落地,他就感觉周围的温度像是降了几分。
沈皖江把钥匙拿出来递给程瑾逸,男人只是瞥了一眼,就在书桌后面坐下了。
他只好自己放回去。
程瑾逸交叠这两条长腿坐着,膝盖离抽屉很近。
沈皖江拉开一条缝,确定这办法不得行之后,转头看向身后的男人,想让他把腿收起来一点。
程瑾逸的目光并没有落在他脸上,而是紧盯着他弯下一点的腰。
“腿……”
他后知后觉地把腿拿开,沈皖江才终于把车钥匙放进去,刚准备松一口气,温热的掌心忽然落在腰侧,他有点狼狈地坐在了男人腿上。
“明天……要上班……”
强忍着昨夜之后的不适和身后的异物感,少年只觉得脸上烧的厉害,没发觉自己连脖子都红透了。
程瑾逸盯着他的目光始终都是赤裸裸的,半晌忽然把额头埋在他颈间,低声问了一句。
“宝贝儿,我送你的钢笔呢?”
此话一出,沈皖江的身子很明显瑟缩了一下,因为紧张而蜷缩在身前的两只手几乎在一瞬间握紧了。
“钢笔……钢笔在……在卧室了,我……”
“卧室?”
男人轻声问道,薄唇顺着他的耳垂和脖颈一路吻下来,他的动作很轻,比起掠夺,更像是撩拨。
沈皖江紧皱着眉头,被刻意压低的呻吟声还是会在不经意间缓缓流出。
“怎么能放在卧室呢,不是说好了随时放在身上……”
耳畔传来男人略显粗重的喘息声。
原先按在少年腰侧的手已经整个抚上他的小腹。
“我们去卧室取好不好……”
“不行!”
一个屋檐下住了这么久,沈皖江怎么会还不了解他,今天如果真跟他去了卧室,却找不到钢笔,自己明天恐怕是连床都下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