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看陈书远,也没了一向的好脸色,语气也多了不耐烦。
“还通传什么?老爷说了不见就是不见,让你回去已是好的了,你怎么还有脸继续问,自己做了什么不清楚吗?”
陈书远此行,已经做足了被谭家父母呵斥训责的准备,但没料到一个下人也敢这样咄咄逼人,脸上登时有些挂不住。
“我们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下人来指摘,你只顾去通传便是。”
刘二儿的脸扬得更高,看陈书远的眼神也更加不满,他虽在谭府做下人,可府里从老爷夫人到小姐,都没什么架子,待他们极为亲厚。
像方才老爷的训斥,已经是极少说的重话了。
之前这陈家少爷,看着对下人也很和气,却不想有这副嘴脸,真是虚伪,果然跟小姐不是一路人,小姐就从来不会这么说他们。
刘二儿从门房后拿了把大扫帚,专往陈书远脚下扫,陈书远退一步,他便进两步,专挑那黑皮鞋上最干净的地方扫。
陈书远退了几步,便有些恼了。
“放肆,你扫地干什么?看不到我还在这里站着吗?”
“就是看到了,才觉得这地脏了,需得好好扫扫才行。”
刘二儿一边说着,一边手上
动作不停。
陈书远又被逼得后退了几步,心疼地看着自己脚上被划了好几道痕的小牛皮的黑皮鞋,气道:
“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不与你一般见识,改日再来就是。”
陈书远有些狼狈地上了马车,阴沉地跟车夫说了句“回府”,车夫离得不远,自然看到了刚才的一幕,此刻大气也不敢出,默默地驾车。
回到陈府,刚进大门,陈母便从堂屋迎了出来。
“书远,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顺利吗?见到你谭伯父谭伯母了吗?”
见陈书远摇头,陈母面色不虞。
“没见到?他们不会没让你进门罢?”
“面都没见到,就让我回来。”
陈书远几步跨进堂屋,将手里拿着的礼品随手往旁边一扔,泄气般坐到椅子上。
“他们也真是的,”陈母看着儿子受打击的样子,满眼心疼,还有些怨怪,“也不是多大的错,怎么就人忍心门都不让你进,怕不是谭翡钰那丫头,回去又说你什么坏话了罢?”
“翡钰她……应当不会罢。”
陈书远面色犹豫,陈母却信誓旦旦。
“你可别觉得她不会,我看她现在可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她那么恭顺,从来不跟我和你爹顶嘴,可现在呢?”
想到上车时的场景,陈母还是心中有气,不过想了想还是说道:
“罢了,总归你有错在先,先得哄着她顺了意才是,其他的咱们回头再说,明天你再去一次。”
“娘,你为
何总让我去谭家?”
陈书远想了又想,还是问出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