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门口。
尚未进去,便能察觉到一片阴凉的肃杀之气。
曹琰更是能隐约闻到几分血腥味。
“参见丞相。”
门口的狱卒,见丞相府的马车来了,面上还露出几分阴险的笑容,“上次丞相吩咐的事情,小的可一直记在心里,那几位……每天都好生的伺候着呢。”
曹琰这个老油条还能听不明白这“好好照顾”的意思?
没有好气的一脚踹了上去。
狱卒一个趔趄,满脸委屈,丞相怎么这样哇!
怎么打人啊!
“带路,本相要见岳鹏举,李东阳,包希仁。”
曹琰一甩身上的官服,步履款款往里走去。
刚刚入内,便能闻到浓重的血腥味和腐烂的臭味。
诏狱常年不见光亮,也就叫人分不清日月年岁。
“丞相,这边就是了。”
狱卒停在一间牢笼前面。
曹琰往里看,只见角落处躺着一人。
“里面的可是岳鹏举?”
见没有回应,曹琰只当他睡着了,又喊了几声。
“里面可是岳元帅?”
“里面的,你是岳鹏举你就吭一声!”
岳鹏举闭着眼睛,只觉得曹琰聒噪至极。
好烦,不想理会这个奸佞。
不知道这个狗东西今天过来,又是有什么幺蛾子。
走进牢房,就看见岳鹏举被折磨得血肉模糊,更多的是伤口腐烂流出来的脓。
艹,前身还真不是个东西。
驰骋沙场,叫敌人闻风丧胆的大元帅,却被他害成了这样。
岳鹏举迷迷糊糊睁开眼,看了一眼曹琰,冷笑了一声。
接着,便闭上眼睛,转过头去。
见岳鹏举油盐不进,曹琰挥挥手,“将人送到相府,找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药,一定要让岳元帅恢复如初。”
几个狱卒匆匆过来,拿着担架将他抬走。
这离得近了,曹琰才看清,岳鹏举的一身白衣,已经成为血衣。
从他身上拆下来的镣铐,足足两人才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