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渺叹了口气:“你能有所听闻那便是最好了。”
可想到近来种种,苏渺又失笑:“这一来二去,我当真是要以为我生了一张菩萨面孔了。”
沈令书笑笑:“兴许真的是呢?”
“真的是?”苏渺也笑,“那倒是不见有人给我香火钱。”
“白干的事情一件不少,讨好的事情一点不多。”
沈令书被苏渺逗笑了,刚坐下时端庄谨慎的神情也缓和了不少。
“其实洪博士的事情我听得不多,只从洪馥那处听过几句,”沈令书道,“约莫就是去年洪博士告假那一阵。”
苏渺问:“告假?”
沈令书垂眸点点头:“丧事。”
苏渺听到这里有些讶然,可回头又突然担心,洪郢不会是想借此吃回头草吧?
……这么冷血?
苏渺正蹙着眉沉思下去,又听沈令书说:“只听洪馥说,洪博士与她舅母是奉旨成婚的。”
“似有听闻洪博士在成婚前有过一个心上人,拒过婚。”
“但总的来说,纵使没有拒成婚,也算是相敬如宾了一生,”
见苏渺神色缓和,沈令书猜到了点大概,继续道:“两人这一辈子,确实称得上一段佳话,但生离死别总还是带着遗憾的。”
“那日我看洪博士看孙掌事的目光,带着些于寻常不同的深意。”
沈令书稍顿,见苏渺神色缓和,才说:“若真功成名就,能在经历生死别离后,给自己求一段圆满,也算得上是不留遗憾了。”
她看向苏渺:“你觉得呢?”
没想到许久不联系,沈令书竟然也能这样和颜悦色下将人套了进去。
被说中了所有的心事,苏渺原地一个哭笑不得:“我说你们兄妹,真是一个比一个精明。”
“是么?”沈令书笑问,“那你这样说,我可要同你打算盘了。”
苏渺反道:“正巧,我也打了一个算盘,不知道能不能对上你的算盘珠子。”
沈令书抬眉,似是好奇。
就见苏渺一个眼色,俞芮从远处拿来了保温箱。
一个琉璃盏被端到了桌上,芒果的香气已经逃出了琉璃盏,悄无声息地擦过了沈令书的鼻尖。
“方才是叙旧的情,这才是求人的礼,”苏渺温声道,“事情一码归一码,这点我当然不占你便宜。”
说话间,苏渺缓缓揭开盖子,一碗色彩明艳的甜品展现在沈令书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