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渺顿时有些感慨,看了一眼俞芮,随即隔着门窗,望向大殿的方向:“我想叫它……苦尽甘来羹。”
苏渺正沉浸在思绪里,就听俞芮倏然鼓掌:“好!好寓意!”
说话间,俞芮还郑重地拍了拍苏渺:“活该你升官!”
苏渺:……
有的人确实是对感动和浪漫过敏,比如俞芮。
苏渺苦笑,点了点俞芮眉心,望着俞芮看起来精明但半点志气都没有的眉眼:“那你倒也升个官呢。”
俞芮扯笑:“我啊……我就算了。”
“为什么就算了?”苏渺问。
俞芮挠挠头:“我本就不乐意拼那些功名利禄,能养活爹娘,再等一个合适的年纪出宫养老,便是一生美满了。”
“我有自知之明,我手艺一般,脑子更不灵光,”俞芮上前环住了苏渺,“而且,我有一种预感!”
苏渺:“什么预感?”
俞芮抱着苏渺,但正色:“当你狗腿子我可以衣食无忧。”
“你这……”苏渺气笑了,“你哪里来的什么谬论。”
俞芮不愿多与苏渺说这些,像一个毫无上进心的小孩儿躲爹娘似的,说完就转头钻进了自己的被子里。
“行了,别催我上进,我没有上进心,”俞芮窝在被子里嘟囔,“没有上进心的人要睡了,御厨大人请不要再鞭策了。”
“御厨大人请早日休息!”
俞芮说睡就睡,留下苏渺一个人在原地哭笑不得。
“睡吧。”苏渺起身,准备洗漱更衣。
回眸时苏渺望着小厨房的方向,稍顿后轻声说了句:“晚安。”
……
次日,苏渺起得比往常要早许多。
只是即便这样,赶到小厨房时,宁渊也已经没了踪影。
而且宁渊不光是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就连小厨房也顺便收拾得干干净净。
甚至就连苏渺那条沾了血的围裙,都洗得像新的一样。
若不是晾在那里的围裙还是湿的,苏渺当真要觉得宁渊昨晚的到来是她在做梦了。
不过这太子身边的暗卫倒是当真专业,除去清理血迹这些,就连打扫收纳都做得难以挑剔。
这人昨晚真的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