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合上,季昭最后一句话有些急切地传来:“宇哥,好好吃饭!”
纪宇垂下眼眸,“嗯”了一声,在空****的电梯间。
……
“这么快?”见他们回来,等在车外的小何惊讶地看了眼手机——前后还没十分钟。
“留下来看他们秀恩爱吗?”季昭刚戴好耳蜗,闻言瞪了小何一眼。
小何正嚼着薯片,被他幽幽怨怨一瞪,差点儿没咬到舌头。
他看向寒哥,拿眼神询问:这位祖宗又怎么了?
还能怎么,无非是被自己的脑补气到了自己。
闻寒没回应小何,拉开车门,叫季昭上车。
季昭没上。想到哥哥递给狗男人的那个信封,季昭如鲠在喉——哥哥不会还在写信挽留狗男人吧?
季昭把手伸进小何的薯片桶,拿了一沓薯片出来:他想先嘎嘣点什么。
“你不能吃。”闻寒蹙眉,“咳嗽不想好了?”
“我饿。”季昭一脸倔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了两片薯片进嘴巴,“嘎嘣嘎嘣”,过瘾地把它们碎尸万段。
闻寒气得一把夺走他手里剩下的薯片,扔进旁边的垃圾桶:“上车!”
季昭被他凶得一愣,灭了气焰,委屈巴巴上了车。
上车后他一言不发,扭脸看着窗外,瞧也不瞧闻寒一眼。
车内气氛有些古怪,上路好半晌,小何开口打破沉默:“寒哥,现在去哪儿?”
“回紫园。”
季昭终于忍不住:“去医院。”
小何干咳一声:“到底去哪儿?”
“回紫园。”闻寒平静重复。去什么医院,他不想成为第一个因为看妇产科而上热搜的男人。
“去医院!”季昭偏偏跟他杠上了。“哥哥心情不好,也不能跟身体置气!”
“我心情很好。”——如果不是你这么气人的话。
“你撒谎!”季昭气急。
“我没有。”看他急躁,闻寒语气反倒越发从容,气定神闲。
“你有!”季昭果然被他刺激得炸了毛,“你就有!”
“我哪里有?”闻寒眼底带了笑意,问得慢条斯理,简直悠然了。
季昭说不出的憋屈,竭力搜刮他“心情不好”的证据:“你,你扔我薯片!浪,浪费粮食!”
“那是因为你非要吃。”闻寒不咸不淡瞥他一眼。
季昭胸膛起伏了下,再战:“你还掐,掐我!”
闻寒这回愣了下:“什么时候?”
“就刚才,在宴,宴会厅!”他说着,撸起袖子,试图炫出证据,哥哥掐他那么疼,肯定留下指印了!
可他胳膊上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可恶!明明当时都疼到心里去了!
“你就是掐,掐了!”他气得舌头打结,急得眼圈都红了,又撸起另一边袖子:可恶,还是什么都没有!
闻寒逗不下去了,按住他躁乱的手,忍笑出声:“是掐了,是我不好,对不起昭昭。”
季昭抬起头来:“你还笑!”
“没笑。”闻寒使劲压住上扬的嘴角。
他压住了,小何却没压住,嘴巴漏气一样,“噗嗤”一声,又匆匆收住。
季昭气死了,抬起头来,还没开口,闻寒先替他出声,假作不满提醒小何:“好好开你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