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问什么呀?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气受嘛!
眼看闻寒真问了,而季昭真要答,小何待不下去了:“那什么,寒哥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季总您自求多福吧!
他走得十分匆忙,季昭被带偏了些注意力:“哥哥你以后不用让人盯着我,我自己会注意的,小何哥也挺忙的——”
说到一半,手背一痛,闻寒正捏在他那条不知怎么来的细长伤口上:“你就这么注意的?”
伤口碰过水,泛着红,轻微肿胀。
季昭看了眼,浑不在意:“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儿小伤有什么好注意的,矫情。”
闻寒加重力道,听见他“嘶”了一声,冷笑:“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儿小伤就疼成这样?”
季昭红着脸,紧紧闭上嘴:怕疼和矫情是两回事。
闻寒到底舍不得把他如何,松了力道,虚握着他的手,拉他进了医务室。
“干什么,哥哥?”
“不干什么。不是喜欢洗手吗?让医生好好给你「洗洗」。”
他手背上那道伤口直入静脉血管,虽细却深,已有发炎迹象,医生果然清洗得十分认真,「洗」完季昭脸都白了。
“哥哥我错了。”走出医务室,季昭低声服软。
“还洗手吗?”
“洗。”
闻寒顿住脚,挑眉看他。
“只洗右手。”季昭卖乖。
然而闻寒并没有被取悦到,整整一下午都对他爱答不理。
一下午季昭都在食堂帮忙。
恰逢月底,福利院老传统,要在每月最后一个周末集中给这个月生日的孩子庆生。
庆生会安排在周日,要准备的东西多,食堂周六就忙碌起来,季昭派不上大用场,但也聊胜于无,被胖婶指挥着一直忙到吃晚饭。
虽然爱答不理,闻寒还是寸步不离陪着他,吃过晚饭,两人才一起回宿舍。
经过李大爷房门口,懒洋洋趴在檐下的狸花猫“喵呜”一声,尾巴一扫,拦住二人去路。
季昭低头,见它蹲在自己脚上,高傲地扬着下巴,又“喵呜”叫了一声。
季昭思索了下,扶着楼梯间的墙,在李大爷常坐的摇椅上坐下来——他刚坐好,狸花猫就轻巧一跳,跳到他膝上。
季昭一笑,懂事儿地把手放到它背上,学着李大爷的样子,温柔耐心地,给它顺起毛来。
一人一猫,亲热和谐。
“喜欢猫?”闻寒问。
从前倒没见他对猫上心,要是真喜欢,给他养一只也无妨,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跟家里那缸鱼和平共处……
“还好。”季昭对猫没什么感觉,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李大爷说了,它这段时间黏人,喜欢被人摸。”
何况——“它的毛软蓬蓬的,摸起来怪舒服的。”
他说着,把狸花猫小心举起来,想要给闻寒也摸摸:“哥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