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少女性子娇豪,早就偷偷尝过此物,一连吃了五七盏,方才作罢。
坐回合欢床后,顶着沉沉的凤冠,她只感困意袭来,眼前红绸飘忽,不禁斜靠在床头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佘赛花发觉一人挨着自己坐下,不禁美眸微睁,从盖头下看去,隐约瞧见一个身着红袍的身影。
“业哥?……”因尚未清醒,她慵懒的唤着爱郎,毫无那般平素英姿勃发,还将身子靠了过去,想倚在那人怀中,再续梦乡。
怎料“杨业”颇为紧张,待赛花一动,不光有躲闪之意,竟还欲抬臂去挡;可发觉她只是靠了过来,又显得十分猴急,架起的胳膊顺势一搂,紧紧环住扭动的纤腰。
赛花腰间遭袭,睡意稍褪,才记起大婚之事,料想夫君招待完客人,拜送过父母,现下返回,要与自己洞房花烛。
她一时娇羞忐忑,难以自持,僵在那人怀中不敢乱动,呼吸渐渐急促。
盖头乃软缎所制,虽遮住赛花的头脸,却亦能显出大概轮廓,加之她慌乱吐息时,偶尔吹起缎面,不免露出嫣红的樱桃小嘴。
那人眼见朱唇羞抿,贝齿隐约,不顾盖头未揭,便咬住那小巧之物。
“嗯!”
赛花虽身披嫁衣,可依然是姑娘的心性,隔着绸布被夺取初吻,下意识想推开爱郎,不料却被那人更加用力的抱住,连高耸的双乳也抵在他胸膛上。
想她自小到大,何曾与男子有过这般亲近,禁不住娇躯酥麻,几无抵抗之力;芳心更乱成一团,暗怪夫君既不揭盖头,又未与自己结发交杯,便欲做此羞人之事。
“业哥儿今日却不似往常稳重……莫非欢喜过头,吃多了酒?”
赛花暗忖时,一股浓烈的雄性气息混杂着酒臭,飘入琼鼻中,使得盈脑越发胡思乱想;而“杨业”这一吻格外卖力,先用大嘴含吮她软唇,舌头来回舔舐,不久更长驱直入,撬开贝齿袭向丁香小舌,好似鱼缠蛇绞紧追不放。
“唔……唔……嗯……”
新娘子羞臊难当,可认定是与情郎亲热,芳心唯存忐忑慌乱,并无厌烦之念。
只是长时间激吻下,她胸腔之气耗尽,乱作一团的盈脑因窒息感,此刻已停止思考,芳心尽被情欲所占,一时美眸含春,娇躯发热,琼鼻哼出声声妩媚之音。
不知怎地,“杨业”手法颇熟,舌嘴变着花样咬、吸、搅、含,对付起赛花微张的檀口。
在男人的诱导下,新娘子不知不觉搂住他脖颈,生涩地迎合着,香苔被糙舌勾缠着,羞怯的探入大嘴中,献上甘甜的津液露水。
二人激吻良久方止,唇齿分离时,竟牵着一条水线,扯断后甩在赛花的唇角。
向来飒爽的新娘子盖头已歪,露出小半截娇颜,经男人略施手段后,那香涎挂嘴的模样,竟透着一股痴媚。
“杨业”精湛的吻技,令佘赛花情迷意乱,羞靠在他肩头,心道男子莫非天生便通晓此道?
不然爱郎也是初近女色,如何会这般熟练。
想到此,她俏脸生晕,美眸透着浓浓的春情,可惜如此诱人的神态,尽被红盖头遮掩。
“杨业”则继续在佘赛花身上作乱,将她抱转过来背对自己,贴住白皙落汗的玉颈深嗅一口,立时有处女的馨香扑面而来。
“呀!”
滚烫的鼻息充满了男人的淫欲,喷洒在新娘子的颈脖间,将懵懂处子刺激的娇躯一震,随后鸾首歪仰,只觉好似置身火场,险些在炽热的温度中融化。
赛花从不知自己竟如此敏感,受爱郎稍稍撩拨,几乎便要身心沦丧,一时羞念难平,贝齿咬唇强忍时,细腻的肌肤尽起寒栗,裙下绞缠的玉腿间也是温热一片。
“杨业”毫无罢手之意,隔着嫁衣,连连抚摸她紧致的小腹,蜻蜓点水般啄弄雪白的脖颈,以及小巧的耳垂,而新娘子沉溺在男人老练的手法下,只听悦耳的娇喃变作动人的轻吟,便知她已情迷意乱。
毕竟初嫁的紧张未散,佘赛花并未彻底陷入其中,虽无意打断爱郎的兴致,却暗感搂住自己的男人,全不似印象中那般憨厚正直,不禁泛起三分心疑。
正如她所料,想杨业亦是束身自重之人,如何会懂这般技巧?而现今在赛花身上作乱的,其实是那崔家崔龙!
这崔家少主是早已通晓性事,由家中为他选好的通房做教导。
却未料到他初尝过后,对这鱼水之欢相当沉迷,后来更是常前往妓馆招妓,纸醉金迷。
狎妓之事难免走漏,被长辈发现将他抓回府中训斥一番,因此佘赛花才听闻到他些许绯闻轶事。
他应邀代表家中参加婚宴,表面祝贺,实则心中仍有不忿,望向身段婀娜,穿着鲜红丝绸嫁衣的佘赛花,还有那和自己称兄道弟的杨家少将军,他便心中暗恨,忍不住妄想,若非佘家小娘子有意偏颇,站在她身旁同拜天地的新郎官本应是他。
此时他眼睁睁地看着,那美貌动人的小娘子嫁作他人妇,在自己的座位上喝着闷酒,几杯烈酒下肚,已是生出些许醉意。
一直待到婚宴尾声,客人们陆陆续续离开,崔龙也准备与杨业道别。
此时杨业身边的小厮杨洪,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说是军队中出了乱子,需要少将军去主持大局。
杨业只好吩咐下人,传话告知佘赛花那头自己有事离府,需得晚些回来,与崔龙施礼拜别后匆匆离开。
听得此事后,崔龙眼神一动,突作呕吐状,连忙询问一旁的下人茅房方向,似乎是醉酒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