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鱼指着最小的开始以此报名,脸上并无半点“这个最小的就给小白,这个给陛下,这个给谢观雪……”
凌砚行:“……”
听他说一个人头便疼了一分。
本以为沈木鱼是买来玩的,这东西日后也用的上,谁承想他竟是要送人。
平日里想有的没的倒是勤的很,一到该深入想想的时候,反倒真成了条木鱼,和张白纸一样纯。
凌砚行无奈的气笑了,赶紧捂住他的嘴,免得从他口中再听到什么要给皇帝送玉势的狂言浪语。
沈木鱼满脸茫然,那疑惑又羞涩的目光仿佛在说:不喜欢大的?换小的也行,王爷先挑。
凌砚行:“………”
太阳穴鼓了鼓,舌尖抵了抵腮帮子,凌砚行将这跃跃欲试的少年拉了过来,哑声道:“知道这是用在哪的?”
沈木鱼吞了吞口水,诚实的摇了摇头,“不是摆件吗?”
“这东西叫玉势。”凌砚行说话顿了片刻,见沈木鱼还是不懂,微微侧身将沈木鱼压住,右手换了盒中最小的萝卜,勾起唇:“知道去势的意思么。”
太监要去势,那势的意思就是……
沈木鱼一点就通,惊悚的看他,瞳孔地震。
他买了一堆那方面的“玩具”回来?!
沈木鱼喃喃的张了张口,脸色一会青一会白,尴尬的脚趾蜷缩,仿佛已经住进了自己扣出来的海景房里。
四肢紧绷,头皮都开始发麻,无法再直视那五根大小不一的胡萝卜。
真是可惜了那五根漂亮的萝卜。
“我,我以为是……”他顿时委屈的反驳:“街边有不同大小的玉白菜嘛。”
等等,那个白菜不会也是……
“玉白菜与遇百财相近,你的萝卜……呵。”凌砚行低低笑了一声。
沈木鱼心说萝卜倒过来还是菠萝呢,谁知道你们古代人玩的这么花,这种东西不都是做成……做成那种形状嘛!谁家好人公然摆在台子上卖呀!不知羞耻!
沈木鱼蜷起身,想偷摸用脚将那些不纯洁的萝卜踢走,腰侧忽的被靖王手里的萝卜头轻轻戳了两下。
他听见耳旁传来男人低哑到几乎听不太清的声音:“买都买了,……脱了,试试……”
沈木鱼耳边轰地一声炸开,大脑一片空白,露出的脖子和脸变成了熟透的颜色,红的能滴血。
凌砚行俯身亲了亲,哄道:“只用最小的。”
这是最小和最大的问题吗!
“王爷,我……”
沈木鱼下意识想撒娇求饶,明知道不是男人的对手,但还是推了推凌砚行,企图逃跑。
凌砚行闷哼了一声,眼神更暗了。
沈木鱼孤立无援可怜兮兮的捏着自己的裤腰带,被他的话欺负的眼眶泛红,蒙上了一层水汽,咬着下唇纠结万分。
正准备豁出屁股博他一笑,窗外陡然穿来一声响动。
紧接着,三个黑衣刺客从窗户翻了进来,手中的剑寒气逼人。
凌砚行猛的抱着沈木鱼往里一滚,替他盖上被子。
三名刺客不约而同的朝那张凌乱的榻上扫了一眼,瞳孔缩了缩。
凌砚行捕捉这三人的神情,眯了眯眼,明白了——尧景来找的托。
三人相视一看,提剑就砍了上去,一味对着靖王出招,刀刀看似凶狠致命,却收着力道,总能给靖王留下避开的时间。
凌砚行了然于心,见状便也没使出全力和他们的打,愈发确定是尧景来找的托。
沈木鱼惊吓的从被子里钻出来,紧张的扯着嗓子大喊:“来人啊抓刺客!”
整个尧府的灯一盏盏被点亮,尧景来听闻喊叫,带着手下匆匆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