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砚行居高临下的盯着他,故意发出一些细微的动静。
草,憋不住了。
沈木鱼:“噗——”
谁啊这么讨厌他都“死”了还赖在这里窸窸窣窣的打扰他的亡灵!
少年睁开一双憋的泛红湿润的眼睛,眸中闯进了一张分外英俊的脸。
男人眼尾上挑,居高临下之势看起来人来更显睥睨,骨相优美毫无瑕疵,背光而立,阴影将他的下颚骨轮廓勾勒的越发立体。
凌砚行今日穿着一袭黑袍,身上那种上位者的凌厉愈发明显,交叉的对襟遮住半颗喉结,看起来禁欲又冷冽。
沈木鱼心里一颤,不知为何他从靖王的眼神中读出了几分想要弄死他的杀气。
难道他以为我真死了在担心我?
沈木鱼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愣了愣,他们的关系难道已经进展到这种地步了吗?
头顶飘来了一声冷笑,沈木鱼浑身一震,求生的本能让他脱口而出,“我刚才是真的好像看到了黑白无常。”
“但是察觉到你来了,我就又活过来了。”沈木鱼冲着他眨巴眨巴,羞涩的说,“你果然是我的良药,看到你我活蹦乱跳,我都不敢相信在一起后我会变成多活泼外向的阳光开朗大男孩。”
说着,躺着从心口捏了个心,举起来送到凌砚行面前,冲他k了一下。
凌砚行指腹猛的搭上了腰间的金镶玉腰带。
确诊营养不良
沈木鱼还不知道自己险些被抽,浑身打了个寒颤,“咳,咳咳!”
脸蛋依旧泛着不正常的红色,身子无意识的将被褥裹紧了些。
凌砚行放下扣着腰带的手,温热的手指碰了碰少年的脸。
很烫。
凌砚行对这脑子有病浮夸造作的沈小公子又多了一层认识——娇气。
落个水都能着凉,麻烦。
“来人。”
人到底是在他靖王府落水的,不能直接将他扔回去,凌砚行命人去通知沈家这几日沈木鱼都住在王府了,又道,“再找个大夫。”
“是,王爷。”
凌砚行垂眸看了一眼眼神逐渐迷糊的少年,头疼的揉了揉的眉心,躬身亲自替他将被褥往上拉了拉。
“王爷……”沈木鱼拉住他宽大的袖袍,小狗似的黑眸湿漉漉的,吸了吸鼻子,鼻音重了几分,“我感冒了……”
凌砚行不和病患一般计较,敷衍着,“嗯。”
沈木鱼嘿嘿一笑,“因为见到你我就没有抵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