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是谁说那是好人家的?”念苹叹着气,搅着果汁,一脸哀求。
“你说的!是谁看到初蕾拒绝时,趴在办公桌上叹气的?”有根马上揭穿念苹。
他现在看报看得很‘哈皮’,报上声情并茂的演绎着古家的分产风波背后的故事,什么豪门恩怨、什么有情人难成眷属!于是古老成了悲情的封建老爷,而启允和初蕾成了受苦受难的有情人。这些记者不去写小说,真是太可惜了。
矛头自然又指向上夏寒山抛妻弃女事件。记者又提了三大问。
一问夏寒山为何要净身出户?查阅当年的资料,发现夏寒山创立医院的时间与盛家老爷去世的时间不远,又查出,那时念苹卖了几大块从父亲那里继承而来的土地;
第二问,夏寒山离家之后去了哪?水源路!再看看天天在报上哭的杜慕裳生夏再雷的准确时间;
第三问,盛念苹母女说了什么?查阅资料,除了礼仪学校开张时,夏小姐说了一句,‘不能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外。’好像谁也没有公开的接受过访问,就算是有人追问,两母女也相约闭嘴不答。
记者没有说自己的观点,只把有潜在性的答案传达给受众。
“叔叔,这人不是你请来的吧?”楚蕾看着报纸赞叹,这话说得真是绝啊。
“学着点,真像你说的,我花钱来买通,就着相了!这是个小记者,想一举成名,只要暗中找个人透点消息,就能让他穷追不舍!等着看,还有更精彩的。”有根得意的笑着。
“蕾蕾,不去上学行吗?教授不会当了你吧?”念苹可不想谈那个,换了个话题。
“有什么办法,现在我是豪门弃妇,出去了更悲情,还是留在饭店清静。阿公,今天玩什么?”
“不玩了!”阿公快关疯了,饭店能玩的他们都玩遍了,很烦呢!
“叔叔咱们留在台北做什么?不如回山上去吧?”楚蕾也觉得奇怪起来,躲清静哪有山上好,怎么会在饭店一住这么多天?
“我们在制造不在场证据,我们在台北,躲在饭店里,不见任何人,不听任何电话,外面有事,关我们什么事?我们是悲剧家族。”有根还在笑。
“天,您不是说我们的电话也被监听了?”
“他们没那个胆子,但电话是要通过总台转出去的,所以我们打出去的每个电话都是有记录的,若是买通服务生查这个还是有可能的。”
“不会有人冒充住客进来住?”想到在校园里还被拍照,楚蕾就心有余悸。
“有可能,不过为了这点事,不合算。要知道这里是国宾馆,万一有国际的贵客过来,真被抓到他们在里面拍照,会死得很难看。”
有根贼笑着,其实同等大饭店晶华、凯悦都是不错的选择,可是为何他就选了这个最贵的圆山?要的不就是它保全做得最好吗?
“如果这么说,收买这里的服务生也很难吧?”楚蕾想想,如果像是钓鱼台国宾馆那样的地方,普通客人哪里住得进去?里面的服务生可是会层层选拔,不是根正苗红的根本就进不去,还能被收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