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好妈妈!”有根微笑着,“出了那么大的事,自己坚强的面对,还能把女儿带得这么好,非常了不起!”
念苹看了他一眼,想想也是,这件事当时很出名,虽然过了快一年了,也许还有人记得,也就没有追问。
“是初蕾做得好,结婚二十二年,丈夫和女儿是我的一切,我知道他变心了,可是我没点破,我以为慢慢的就会过去。即使他说要离婚,我也求他不要……那时我很没用的。”
“而你也成功转身,现在你是全台湾女性的榜样。”有根笑了笑,眼里透着欣赏。
“也是初蕾的主意,她总是往好的方面想,说既然我什么也不会,那就教人怎么维持完美好了。现在看看,当时只怕也有赌气的成分,不过做到今天,倒觉得挺有意思的,我从小受着传统的教育。可是当有一天,传统被打破时,这些变为糟粕被人遗弃时,谁又能知道它们不是精华所在?出身不是我们的错,背弃就是错了。我没想到初蕾能了解这些,比时下的孩子们要成熟得多了。”念苹很欣慰。
“我知道,她一直支持你,你们很亲密。”有根还在微笑。
“其实小时候她和她爸爸更好,也许我对他们俩都太严厉了。”念苹轻轻的吐了一口气,这些话却不是可以能和初蕾说的。
“女儿本就是跟爸爸好些,我父亲常常说希望我快点结婚,快点生个女儿给他,说女儿贴心,乖巧。不过无论女儿如何亲近父亲,是非对错还是知道的,关键时知道站在对的一边就可以了。”有根靠着栏杆回头看着主宅。
“我父亲当初买到这座山时,就看中了这个地方,然后找人来盖房子,盖好了,又让人把每个房间装饰着很漂亮,那时我和太太还在国外,他希望我们能回来生一堆孩子,最好把这里所有房间都装满,只可惜没能让他如愿。”
“对你太太的事,真的很遗憾。”念苹表现了应有的态度。
“我们都是理性的人,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总是尽量的有条理一些,她生孩子也是,我们计划了,然后实行。再然后我出差了,因为我知道,时间还没到,可是我忘记这个世界是有意外的。”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还这么年轻,如果能放开心胸,重头开始并不难。”念苹笑了笑,她也学他靠着,看向宅子,“你父亲的愿望很快能实现。”
连夏寒山都还有四十岁的女人肯为他生孩子,这位钻石王老五更不用愁了。
“四十二在你看来很年轻?”有根瞪大了眼睛。
“你?四十二?”念苹瞪大了眼睛。
“不像吗?”
“我一直以为你比我小,哦,对不起!”念苹笑了起来,为自己的无礼而道歉。虽然一直当他是客户,但多少态度上没有对同龄人的那种尊重,况且,她一直以为他是对初蕾有意思的。
“谢谢!看来我应该对自己有点信心的。”
“绝对应该有!”念苹也笑了起来。
“只是像坊间传闻的那样,因为知道他有外室,而愤然离婚?”
“是他想离婚,他想再生孩子,我们结婚时,他还在念书,而我大学也还没毕业。年轻、冲动,脑子里全是爱情。父亲那时已经老了,说想结就结吧!给我一笔嫁妆,让我嫁了出来。结婚,很快我有了初蕾,寒山很高兴,他常说要生一支足球队,那时我们都太年轻,可是生完了初蕾,我便理性下来。开始体会父亲当时让我们搬出家来的用意。寒山当时一个人来的台湾,身上并没有多少钱,大学是半工半读,我的嫁妆虽然不少,但寒山却似乎有些介意,虽然不能阻止我用嫁妆来吃饭、来给初蕾买奶粉,可是绝对介意我请佣人,过回以前大小姐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