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光。这么多年来,我的心意,你不会不懂。今日我只想要一个答案,你对我,是否有半丝情意?”
“并无。”贺兰枭不假思索。
他的脸色过分绝情,让陆望晴难以相信。
“哪怕是为着多年相识的份上,你就不能说得让我好受些?”
“委婉,容易令人心存希冀。我不想造成误会。”
陆望晴含着泪,哽咽道:“不容误会也误会许多年了。这么多年你不分辩,我只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我是默认吗?”
贺兰枭转过身来,落下来的目光毫无波澜,疏离浅淡。
“陆望晴,我不分辩,是想给你留些颜面。若真识趣,早该看得出来,我对你毫无男女之情。都说陆娘子乃盛都第一才女,聪慧无两。怎的这件事,却装痴卖傻了许多年?”
儿时所识的贺兰枭仍在咫尺,却无比陌生。
陆望晴心死:“那么你对邀月,可有心意?”
“不劳陆娘子费心。”
“我见你待她格外不同。只希望你真心对她,不要欺骗,不要辜负。”
陆望晴说完,转身离去。
她擦干了泪,径直去找春桃。
“春桃,我们先回去吧。”
“娘子,你怎么哭了?”
春桃远远望了贺兰枭一眼:“贺兰将军,他欺负你了?”
“日后不要再提贺兰扶光。我与他,只是儿时故交,绝无其他。”
春桃磨蹭着,不愿离开。
“小姐,咱们真这么走了?岂不是如了卫邀月的意?”
陆望晴深深看了春桃一眼:“春桃。我问你,邀月中毒那日,你是不是背着我,私下见过秦姑姑?”
春桃默不做声。
“是不是你,给秦姑姑出主意,让她用夹竹桃毒害邀月?!”
陆望晴隐忍着不让自己太大声:“春桃,你是我儿时亲自从街上买回来的。我们一起长大,我从不把你当作下人看待。夹竹桃之事,我已经藏有私心,未将事实告知扶光。邀月她很好,她不曾害过我,将我视为朋友。日后,你万莫要再生事端,也不要再非议于她。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