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枭从始至终没好脸色,不过说话倒是耐心着。
这会儿却突然急了,起身对着卫邀月,声调都高了几分:“你昨日得罪了太子,当众让叶家和方家娘子下不来台,你以为盛都权贵都是软柿子吗?若想得出入自由,又想活命,你最好乖乖听话。”
卫邀月被喊得来气。
“我是为谁得罪的太子?别人羞辱我又是为什么?还不是你头脑一热让我成了个婢女?一切都是因你而起,现在又要派人来护我?护我干什么?你让我死了算了,你岂不更解气?”
“我早已向你致歉,你可以继续怪我,但不能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顾。”
“什么安不安危?你就是我身边最大的危!您若是真大慈大悲早就准许我回卫家了!我虽那日替你说话,可并不代表我就是你麾下的人。将军无需过分关心,我卫邀月一点也不想跟您当一条船上的蚂蚱!”
一条船上的。。。。。。蚂蚱?
吵得正火热,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气势全没了。
芙蕖忍不住笑出了声,觉得不妥,自己赶忙退了出去。
屋内二人,默不作声。
尴尬之时,竟是贺兰枭先开了口:“今日出去。。。。。。都买了些什么?”
有了台阶,卫邀月也就顺着下:“就是些。。。。。。日常用的玩意儿。”
她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转过身去翻找包袱。
找了一阵儿,心满意足地背着手朝贺兰枭走过去。
“用了将军的银子,怎么也得送您点东西才是。”
“什么?”
卫邀月俏皮一笑,从背后拎出个粉紫色的琅花结来,塞在贺兰枭手中。
看着手中的琅花结,贺兰枭的眉眼突然一紧,眸光不可置信地颤了颤,又忽而化为一抹柔云,抬眼望向卫邀月。
“这是,琅花结?”
卫邀月认真点头:“对呀。”
“你可知,此物何意?”
“当然。男女定情之物嘛。”
“那你。。。。。。”
卫邀月古灵精怪地一拍双手,眼睛亮晶晶的:“迎春花会不是快到了嘛。到时候,你就把这个琅花结送给陆娘子,她定会非常非常非常开心的!”
贺兰枭脸色顿时一冷:“陆娘子?”
“对啊。这个琅花结可是整个摊上最好看最贵的,望晴一定喜欢。”
“你给我这个,是想让我送给陆望晴?”
“是啊。”
卫邀月单纯地望着贺兰枭,看他好像有点不悦,以为他是对这个琅花结不满意,于是干脆将整个包袱都拿了过来。
“我可是拿下了整个摊子,将军不喜欢这个的话,不然自己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