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康凌仲和李元清二人回到自己的房间。康仲凌脸上的谦恭之色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漠然。“此人的城府,深不可测。”康仲凌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忌惮。他轻敲窗棂,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敲击着某种未知的命运。“传闻皆是虚妄,他根本不是什么草包纨绔。”李元清垂手立于一旁,闻言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敬佩。“师傅明鉴,徒儿也觉得传闻不可尽信。”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后怕。“单凭王爷的武功,就远超常人,绝非外界传言那般不堪。”李元清想起与杨业交手时的场景,依然心有余悸。那看似轻描淡写的招式,却蕴藏着惊人的力量,让他毫无招架之力。“他隐藏得太深了。”康仲凌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他转过身,目光落在李元清身上。“元清,你与他交过手,可看出些什么?”李元清沉吟片刻,缓缓说道:“王爷的武功路数,徒儿从未见过,招式精妙,变化莫测。”他回忆着杨业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而且,他似乎并未使出全力。”“哦?”康仲凌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此话怎讲?”李元清拱手道:“徒儿与王爷交手之时,感觉他始终游刃有余,似乎并未将徒儿放在眼里。”“即便徒儿使出浑身解数,也难以伤他分毫。”康仲凌的眉头微微皱起,陷入沉思。飞仙楼外,车水马龙,喧嚣不止。楼内,气氛却凝重得仿佛凝固了一般。康仲凌来回踱步,思绪万千。杨业的出现,打破了他原本的计划。他原本以为,杨业不过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棋子,却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深不可测。“看来,我们得重新评估这位靠山王了。”康仲凌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师傅,接下来该如何行事?”李元清恭敬地问道。康仲凌走到桌边,拿起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静观其变。”他轻抿了一口茶,眼中闪过一丝精芒。“如今,我们已经成功打入大洪内部,接下来,便是等待时机。”他放下茶杯,目光落在窗外繁华的街景上。“南梁的玄甲军,便是我们的机会。”李元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师傅的意思是……”康仲凌微微一笑,并未直接回答。康仲凌轻呷一口香茗,茶香四溢,却掩盖不住他眸中深沉的算计。“元清,你且看着吧。”他放下茶盏,语气中带着一丝笃定。“这杨业,接下来的麻烦可大了。”李元清闻言,心中一惊,连忙上前一步。“师傅,此话怎讲?”他眉宇间带着一丝不解,语气中甚至夹杂着一丝难以置信。“我等不过与他有些许过节,何至于要置他于死地?”康仲凌闻言,不禁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元清,你还是太年轻了。”他叹了口气,目光似乎看到了更远的地方。“你可知道老靠山王?”李元清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师傅指的是…杨业的父亲?”康仲凌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敬畏,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恨意。“正是。”李元清略一沉吟,随即恍然大悟。“徒儿当然知道!”他语气激动,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百年前,南梁占据中原膏腴之地,若不是老靠山王横空出世,我南梁子民也不会被赶到长剑以南,据守天险苟延残喘!”康仲凌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他走到窗边,俯瞰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不错。”他语气低沉,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当年若非老靠山王,我南梁何至于落到如今这般田地?”李元清默然,他明白师傅心中所想。老靠山王,是大洪的战神,也是南梁的噩梦。百年之前,南梁铁骑踏遍中原,所向披靡。彼时的大洪,内忧外患,风雨飘摇。正是老靠山王力挽狂澜,率领大洪军队,将南梁军队赶回了长江以南。那一战,奠定了大洪百年基业,也让老靠山王名垂青史。但对于南梁来说,老靠山王,却是他们永远的痛。“杨业的父亲,对南梁犯下滔天罪行,南梁皇室,又岂会放过他的子嗣?”康仲凌转过身,目光如炬,直视着李元清。“杨业不死,南梁的耻辱,便永远无法洗刷!”李元清闻言,心中一凛,这才明白师傅的用意。原来,杨业的性命,早已被南梁皇室盯上。即便他们不出手,南梁也定会有人取他性命。“师傅高见!”李元清拱手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敬佩。“徒儿受教了。”,!康仲凌摆了摆手,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出了飞仙楼,寒风凛冽,卷起几片残叶,打着旋儿飘向远方。杨业拢了拢狐裘大氅,深吸一口带着寒意的空气,只觉神清气爽。身后,飞仙楼巍峨耸立。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杨业面前。车帘掀起,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正是杨业的心腹,元朗。元朗身着玄色劲装,腰佩长剑,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他翻身下马,快步走到杨业面前,躬身行礼。“王爷。”杨业微微颔首,示意他起身。元朗这才直起身子,目光中带着一丝关切。“王爷,那康仲凌,没耍什么阴招吧?”杨业闻言,嘴角不禁掀起一抹笑意。他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不仅没有玩阴的,还对本王恭恭敬敬,恨不得纳头便拜。”元朗闻言,不禁一愣。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杨业,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这怎么可能?”他眉头紧锁,眼中充满了疑惑。“那康仲凌,可是天音阁的人,怎会对王爷如此恭敬?”杨业轻笑一声,伸手拍了拍元朗的肩膀。“元朗啊,你还是太年轻了。”他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却又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被退婚后,我继承靠山王成绝世强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