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总有事?”
他坐下,打个哈欠。
保姆随即奉茶,掀盖有扑鼻花果清香。
薛泯静静凝睇,等霍砚深喝口茶,抬头看他时,薛泯才道:“答应你的已经做到了,下一步呢?”
当初两人达成合作条件,薛泯做内应救霍砚深,霍砚深将南方市场交给薛泯。
薛泯按照霍砚深意思,接管霍氏,按兵不动,先稳住霍宏山。如今他已经做到,只是霍砚深如何发力,又如何疏通关系脱罪,他一概不知。
霍砚深悠悠道:“没有下一步。”
薛泯蹙眉,捏茶盖手一顿,“怎么说?”
“布局完成,如今各安其职就好。”霍砚深伸个懒腰,从玻璃窗远眺,“我想过个好年。”
意思是一切等年后再说。
薛泯沉默,点头。
霍砚深余光瞥他,“不过我听说薛总已经划定南方商业版图,并在董事会全票通过?”
薛泯饮一口茶,“是,多亏霍总先定基调。”
霍砚深哂笑,“薛总不必恭维,我听董事会那几个老东西说了,你的能力不在我之下,若当初是你接管霍氏,也不会比我差。”
“我不爱恭维,是实话。”
坦白说,霍砚深能力有目共睹,就算当初接管霍氏是薛泯,也不一定能做到他的程度。
霍砚深做事像独狼,一贯狠厉,常常剑走偏锋。
当初霍氏刚腾起,他一方面构思南方框架,一方面开辟海外市场,差点让转危为安的霍氏重陷险境。
薛泯则顾全大局,每一步都稳扎稳打,不下险棋,绝不冒进。
如此,他不会将霍氏布局铺建如此远,也不会有如今霍氏在北方独大场景。
霍砚深见他一本正经模样,哼笑一声,“薛泯确实不说谎话,也不爱恭维。”
薛泯面色无虞,静静喝茶。
男人啧一声,放下茶杯。
夕阳红光穿透玻璃,笼罩他面庞,更阴暗、更诡谲。
“那薛总能否告诉我,计划南方市场格局时,为何避开西南三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