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翎毕竟掌管东青卫,有巡察之权,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说新帝坏话,被打是情理之中的事。
他拿这个可告不倒对方!
而且告不倒不说,反而他一进京兆府的大门,那就是自投罗网!
虽然上面的人说过会为他兜底,可他爷爷的,这是司徒翎啊!
茶客哆嗦着腿想开溜,还没走出两步,便听到一阵咚咚咚下楼的声音,催命符似的。
两个人高马大的侍从一左一右钳住他的手臂,捂住嘴、硬生生拖向京兆府的方向。
茶馆里静谧了好一会儿,好在机灵的伙计很快将沾血的地板擦干净了,其他人默默回到原位,却再没了喝茶的清闲心思。
苏宜丹的豆蔻熟水还残留着些许温度,她端起来喝了口,忍不住偷偷抬头往二楼看。
司徒翎竟还在原处,目光不经意地扫视过来,正好与她撞上。
毕竟在马场有过一面之缘,对方还出手替她解围,怎么也不该装作没看见。
苏宜丹犹豫了下,想起身行个礼。
可她戴着面纱,人家未必记得她这个萍水相逢的过客。
就纠结的这么一瞬,男人便已经挪开眼,与身边的侍从说话去了,似乎并没在意她这个人。
看来果然不记得。
省了人际往来的礼数,苏宜丹反而松口气,将剩下半碗豆蔻熟水喝完了。
谁知这时,茶馆的伙计却跑过来传话:“姑娘,司徒公子请您过去。”
……
茶馆二楼。
茶室的花窗正对着宽敞主街,行人车马的动静不绝于耳。
饮茶喜静,这里却完全相反,耳旁的俗世热闹从未停歇过。
因而闹中取静,常被文人雅士赞颂为品茗的另一境界。
萧寂言不是茶客,他向来喝酒多过于饮茶。
司徒大将军说他老气横秋,唯有喝多酒时才有几丝鲜活的人气,便爱灌他酒。
可这世上,其实也有比酒更厉害的。
不用入喉,只需要不远不近地看一眼,就令人心向往之。
茶室的门被叩响,随即响起一道试探的女音,清丽动人,似瓷盏
在茶香缭绕的室内相碰。()
司徒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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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
苏宜丹推开小门,却见布置素雅的茶室内只有司徒翎一人。
她跨进门便规矩地停下,没有再往里走,行礼:“见过司徒公子。”
萧寂言抬手斟满两杯茶,头也不抬地问:“已经备好了茶,苏小姐离那么远做什么?
面对只见过一面的男人,苏宜丹自然存着几分戒备心,委婉地道:“司徒公子身份贵重,若有什么话这样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