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单人沙发上。
清倦挺拔的男人端坐于此,面庞清冷淡然,侧脸线条利落,眉眼之间透露着一股少寡冷漠的疏离。
又是陆荆州。
商时宁轻轻的咳嗽。
陆荆州缓缓地将目光转移过去,他的面庞平静而安静,看不出任何情绪,“我不会第三次救同一个人。”
商时宁从床上爬起来,喑哑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谢谢小叔。”
陆荆州轻轻的攥着手中的佛珠。
眉目疏淡。
清冷的不食人间烟火一般,微微的点了点头。
而后。
他起身,“记得吃药。”
说完。
便迈着修长的腿,一步一步,沉稳的走了出去。
前后不过五分钟。
陆颂扬忽然推开了病房门。
商时宁吓了一跳,刚刚拿在手里的药片滚落。
她刚要弯腰去捡药片。
陆颂扬已经大步流星,风尘仆仆的冲到她面前。
锃亮的皮鞋踩在了药片上。
商时宁的目光里闪过一抹可惜。
陆颂扬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商时宁,眉眼之间浮现起一丝连自己都不清楚的烦躁,“商时宁,护士说你是被一个男人抱来的,是哪个野男人?”
商时宁默默的垂眸。
陆颂扬一把握住商时宁纤细脆弱的脖子,“商时宁,无话可说了?”
商时宁抬起眸子。
静静地注视着陆颂扬。
看了很久。
商时宁发现,面前的人的确是那张脸,是那张熟悉的,是那张曾经让自己看看就觉得心跳加速的脸,但是也仅仅是一张脸了。
其实除了这一张脸,一切都已经面目全非了。
所以。
自己还在坚持什么呢?
商时宁微微勾起唇角,她轻声说道,“陆颂扬,我们完了。”
陆颂扬眉心死死的皱起。
商时宁抬起双手,用力的挣脱开陆颂扬的禁锢,“陆颂扬,我们去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