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转念一想。
打坏了就换新的。
好的,利落的去拿自己的三节棍,拆下来一节丢给禅院月生。
月生抬手接过来,将这一截棍子握在手里掂量了一下。
禅院直哉的声音原本都因为没人理他,而逐渐变得微弱起来。
看着冷着脸掂量棍子的兄长,直接吓的打了个嗝。
硬生生把哭声憋回去了。
“长……长兄……”
月生没有看他哭花了的脸和通红的眼睛,把棍子递给甚尔:不行。”
禅院直哉眼睛一亮,心里生出一点儿微末的希望来。
不打我了吗?
月生道:“这个东西我用不顺手,你去给我挑一节细细的竹子,砍下一节竹竿来。”
甚尔接过三节棍的一节,遗憾的在内心叹了口气。
啊,换新的机会没有了。
然后扭头任劳任怨,在院子里那一小片茂密的竹子当中,砍下一节细的过来。
月生冷淡的低下头,用细竹竿在手掌中轻轻敲了敲。
还行,能用。起码比三节棍的一节顺手多了。
系统又在页面里点了一根直哉看不见的赛博蜡烛。
说不清楚是同情还是幸灾乐祸。
对比了一下主世界线和这个世界线。
哦,祝福你,起码应该是避免了被补刀的结局。挨顿打而已,死不了。
这不比主世界线好多了?
禅院直哉吓得哭都哭不出来:“长兄……为什么啊……”
月生很平静的走到他身边。
在屋子里不穿鞋,套着足袋落在地板的脚步声很轻,几乎没有。
也许是和猫科式神格外亲近的原因,她有时候走路轻的也像猫一般,没有什么动静。
禅院直哉反而更加提心吊胆。他有些无助的捂着自己通红的,刺痛着的脸颊,坐在地上也下意识的后退。
那根碧绿的竹竿轻轻敲击着木质的地板。
“我总是在应付长辈们,应付我所不喜欢的东西,而疏忽了你。”月生低下头看着他泛着泪花的眼睛,道:“这是我犯的一个错误,而现在,我要纠正它。今天我教给你第一件事——你的生命是母亲给你的。”
她从来没有对不起你,所以你也没有资格怠慢她。
月生握着竹竿的手高高的扬了起来,禅院直哉惊恐的看着她的脸,在昏黄的光芒中晦暗不清。
长久又尖利的哭嚎声回荡起来。
雪惠罩着自己的外袍,平静的向百合子居住的地方走去。
另一边。
直毘人端起茶杯的手微微抖了一下,一些茶水泼在桌子上:“唉,哭的真惨。在这儿都能隐隐听见。”
跪坐在他身后的心腹:“……”
直毘人放下茶杯,放弃假装文青:“果然还是喝不习惯茶这种东西。”
心腹:“………”
直毘人兴致勃勃的扭过身来,和他讨论,“哎,你说,月生那孩子会不会气的直接打死他啊。唉,我到时候是给他遮掩呢?还是罚他关禁闭好?”
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