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喜欢你。”迟挽捏着衣角娇羞告白,桌子上还放着他带来的一支含苞待放的红玫瑰。
“对不起,但是我们还是做朋友更合适。”石秋榭语气温和,手却坚定地把红玫瑰推到迟挽那边。
“那好吧,咱们还做好朋友。”迟挽哭哭啼啼后接受了现实。
“好,今天是个好日子,咱们就结拜成异姓兄弟!”石秋榭豪情万丈,自此定下自己和迟挽之间纯洁无瑕坚不可摧的兄弟情!
石秋榭正幻想着和迟挽结拜时是喝北冰洋还是格瓦斯,嗯,还是北冰洋比较好喝,最好是橘子味儿的。
他拿起手机打算在网上下单一箱北冰洋,却听到自家的大铁门好像在被什么东西抓,吱吱呀呀的听的人牙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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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是山上什么东西跑下来捣乱了吧,石秋榭顺手拿起墙角里的一把铁锹,小心翼翼把铁门打开一条缝,看到的是大美妞那张不同凡响的狗脸。
“搞什么啊,是你啊,把我吓一跳。”石秋榭放下铁锹,略带矜持的把头探出门外:“进来吧。”他以为是迟挽自己想通了,带着大美妞来蹭饭呢。
可门外并没有迟挽的人影,只有呼啸的寒风和萧瑟的雪景。
“你自己来的?”石秋榭满脸狐疑的看着大美妞,不应该啊,大美妞腿上有伤,迟挽一般不会让它单独出门。
难道,是迟挽出什么事儿了?
“嗷呜嗷呜嗷呜!”大美妞咬着石秋榭的裤脚,努力把他往外拽,脸上的紧张连石秋榭都能看出来。
再想到这些天一直没和自己联系的迟挽,石秋榭心头一震,坏了!
他把狗一把踹进怀里,撒丫子就往迟挽家跑。
迟挽恐怕真出事儿了。
“就是太久没吃饭,低血糖,加上睡眠不足,所以晕过去了。手上的烫伤要每天按时换药,不能碰水。”
医生撑开迟挽的眼皮,用手电筒照了一下,又翻看了一下石秋榭拿过来的检查报告:“没什么大事儿,按时吃饭,注意休息,还有少想点有的没的,人有时候是自己逼自己,没那个必要。”
“好嘞好嘞,我知道了,谢谢医生,麻烦了。”石秋榭点头哈腰,满脸微笑送走了医生。
“呼……”病房只剩下站着的石秋榭和躺着的迟挽,石秋榭背靠着墙不禁长舒一口气。
还好迟挽没事儿。
当时刚刚发现迟挽的时候,他已经不动弹了,石秋榭摸他的手,冰凉。
好在鼻子还出气,没死,石秋榭赶紧打了120把人送到医院了。
他给好久没联系的初中同学打了好几个电话,约了一顿饭,换来了迟挽的单人间,虽然里面放着四张床,但是只会住下迟挽一个病人。
迟挽面色青白,两颊都微微凹陷了,石秋榭怀疑他这几天根本就没吃饭。
医院给打了点滴,说是睡够了自然就会醒。
石秋榭也不敢走,他很愧疚。
他觉得自己对迟挽不够关心,而且,说不定是自己避之不及的态度刺激到了迟挽,所以才会发病。
“你可得赶紧醒啊,别吓唬哥……”石秋榭俯身看着沉睡的迟挽,忍不住帮他抚平了紧皱的眉头,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儿。
等迟挽醒了,石秋榭无论如何也要把事情问清楚,不能再拖下去了。
来来回回忙活了好几个小时,眼看天都黑了石秋榭实在是有些熬不住,他晚饭都没吃,直接在迟挽隔壁的床上面对着他睡着了。
“你的名次又下降了。”
谢青玉面色冷淡,眉梢带着些许的不耐烦。她把成绩单扔在桌子上,对面坐着低头沉默不言的迟挽。
“你是不是根本没在学?”谢青玉的语气几乎是肯定的。
迟挽房间的灯每天夜里都是长明,可如果真的天天刻苦学习,为什么会拿到这样的成绩。
难道她真的生了一个无可救药的蠢货,再多的勤奋也救不回来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