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姥切回过头加快脚步继续往前走,男孩之前说过在新选组里看到疑似大和守的人,现在能去的地方就两处。
一是新选组所在的府邸,不过那里戒备森严他大概是靠不近的。二是池田屋,那个地方对那两人都是十分重要的地方。
他不清楚当年具体发生什么事,但每次出阵只要有地点是池田屋,加州和大和守都会争抢想要出阵,其中以大和守的情绪最为激烈。
而且上次抵达,那里的氛围不太对,血腥气特别的浓郁,直到第二天清晨,空气里还飘着淡淡血腥味。
山姥切有心想打听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但围观的群众脸上都是一阵惧怕和惊恐,对那个晚上讳莫如深,如果再多问就会引起他们的多疑。
没打听到想要的情报,山姥切藏在人群中看着那栋房子,耳边不时会听到维新派和守旧派这样的词汇。
不确定是不是错过重要事件的时期,当山姥切还想继续靠近打探就被勒令不允许靠近打扰公务,也是那个时候他的形象进入那些治安队的脑海里。
引起注意后,山姥切没敢再去池田屋,只在这条街上时藏时现打听有关两人的线索,随着他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多,慢慢就发展成现在这个局面。
再一次抵达池田屋,空气里已经没有那天夜晚的铁锈味,氛围也没那么阴凉焦灼,如往常那样温馨。
如果不是亲眼见证过那天晚上的景象,看着眼前十分普通的日常绝对想不到那天晚上发生了多么激烈的冲突。
在池田屋对面驻足几分钟,都没有发现有什么新选组的成员出现,山姥切走到一间杂食店,下意识想掏钱袋子给两个孩子买点吃的,手指掏了个空才恍然想起自己把钱袋子给男孩作为交易。
在店长不满的目光中,山姥切走出了杂食店,一转身就看到那道熟悉的蓝色身影站在池田屋门口,眼眸晦暗,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又盯着自己看了多久。
“大和守。”
“听到说有穿着斗篷的可疑人员出没,我就猜到大概是你了。”
两人隔街相望,气氛丝毫不见本丸里的和睦,隐隐有种碰撞即将发生的预兆。
“加州呢?”
“他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山姥切顿时一愣,旋即明白话里的意思,眯了眯眼,以一种肯定的语气说道:“你囚禁他了。”
“那不算囚禁,只是一种保护的手段。只要度过这段时间,我们就会回去。”
“他同意你的决策?不对,你把他本体藏起来了?”
山姥切刚问出口,立马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加州都被囚禁怎么可能会同意,至少也是被迫同意的。
加州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能被囚禁起来只有一种可能,他的人和本体被用了某种方式隔开,既不伤害生命又不影响其存在。
“我说了,他很安全!”大抵是被用质问的目光揣测着,大和守眼底闪过一丝愠色,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
“你回去吧,山姥切,这件事与你无关。”
“如果真的与我无关,加州就不会通知我过来阻止你。你这家伙难道要为了旧主离开现在的主公吗?你知不知道你们一直没回去,他有多担心?!”
“……”
“主公……”
少年的身影闪过眼前,那些言笑晏晏的画面在脑海里一帧一帧播放着,只要有少年出现的画面,身后都是明亮的,那些日复一日毫无差别的明媚晴天都变得独特起来。
“回去之后,我自然会向主公请罪,不管主公想处罚什么,我都甘愿受罚。”
“你是真的被情绪冲昏头脑了吗?这段时间的相处以主公的性格你觉得会处罚什么?!他在你眼里这么不堪吗?还是你就是这样想他的?”
山姥切的每一句质问,都迫使大和守压低头颅,视线也一寸一寸偏离,最后落在脚面上。
少年的明媚和温柔,他是清楚的,虽然不像三日月那样经常陪伴身侧,但能感受到他身上的那种柔和的气质,待在他的身边其实是舒服,如果允许他也想时时刻刻都陪在少年的身边。
他也能想到这次事件结束后,迎来的不会是责骂,可能还会是担心,一想到那双装满担忧的眼眸,大和守的内心就备受煎熬,但有些问题还是要解决的,不解决就会成为一块心病压在心底。
如果告诉少年的话,他会是种怎样的情绪,又会流露出怎样的表情?他、会支持自己的吧?
“我知道这件事是我不对,既已发生就无法回头了,就让我完成这件事吧?”
说到最后,大和守的语气带上一丝恳求,希望山姥切不要插手这件事,就让他亲手了解自己的心结,只有成功度过这层心理障碍,他的修行才算成功。
“我要见加州!”
“不可能的。”
“那恕我无法答应你的请求。”
“你是一定要与我拔刀相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