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别老针对星星不就好了……我就是觉得他好!”
陈董事长捶胸顿足,恨他英明一世却生出这么个祖宗,怕是要晚节不保。
楚星野瞥见陈董事长当众教育儿子,没忍住笑了。
但他想起自己虽然没被打,可也没爹,嘴角又耷拉下来了。
幸好,前头的人持续发难,让他无暇神伤。
宣读官高声道:
“最后一个问题——”
“最后一个问题,就由我作为当事人来进行提问吧。”
“劳驾了。”
白和礼竟然起身走向中间,从宣读官手中接过话筒,抢过了提问的职责。
宣读官一脸震惊,不似作伪,看来白和礼此举并没有与其他人商量过。
他应当是意识到了,对付楚星野,是不能讲道理的。
而他们撰写的文稿,恰恰太讲道理。
白和礼看着楚星野,就像看一只爱怜的猫或是狗,也像在看脱离自己胸膛的心脏,总之不是人,他很少能把眼中之物视为人,幸好他举止有度、相貌儒雅,很少有人能意识到这点。
而楚星野只觉一阵心慌,偏过头去不看他。
“真奇妙,明明上午才见过,这会儿又觉得你有些不同了。”
白和礼走近了些,没对着话筒说话,音量只容得他们两人听清。
楚星野一言不发。
“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
“‘他’知道你有多坏吗?知道你是怎么玩弄我们的吗?”
“……好过分,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玩弄别人的伴侣……”
白和礼吐气如兰,楚星野眼神如刀。
楚星野抢过他手上的话筒,提高了音量:
“有什么要问的就赶紧问吧……我想这次的会议并不是用来沟通感情的,对吧?”
白和礼轻轻地叹气,拿回了话筒,后退一步,单手撑在桌案上,
“好吧……”
“那么,星星,最后一个问题。”
“07年的档案中缺失了9月27日的记载,而档案的封面与内页中均检测出你的指纹,可以给我们一个交代吗?”
艹,
这才是你们的正题吧?
楚星野想要想之前一样浑水摸鱼,大脑缺一片空白。
一想起他可笑的身世,大脑就像被抽走了发条,再没法正常运转。
“与我无关。”
楚星野的狡辩非常苍白。
“那你要如何解释上面的指纹。”
白和礼笑着说。
“上面有我的指纹就一定是我撕下的档案吗?”
楚星野继续狡辩。
白和礼和煦道:
“如果我说上面还检测出了你的血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