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秦铭下意识用袖子遮掩口鼻时,那凶神恶煞的大汉也就趁此机会立刻逃跑,与宋平一起跑出店外。
秦铭:……又忘了自己百毒不侵了。
看了一眼四肢无力半跪在地上的张大牛,又看了看虽然没有中毒却仿佛吓傻了的展越,秦铭心中无奈叹息,难道他真的要以自己那三脚猫的功夫来对付那两个人吗?
刚才是对方不想暴露武功绝学,又有些大意,所以才被自己抓了个正着,现在去追肯定面临的是两个走投无路之人的猛扑……这么危险的活要他一个人去做吗,不要啊!
但一想到若是真的错过这次机会,他们恐怕不会再回来,魔教身上的污水也就一辈子也洗不清了,秦铭只好快步走出门去,决定追追试试。
然而他才刚刚迈出大门,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背对着他,却如临大敌的宋平二人。?
秦铭疑惑地抬眸看去,却见这二人一眨不眨,死死盯着的,竟是对面一道白衣人影。
那人影脊背挺拔,站在树下,正巧挡住宋平二人的去路,左手正死死握着一把剑,剑已出鞘,在日光下散发着冰冷的光辉。
微风吹动着白衣人的衣角,吹开白衣人额前的碎发,也让他那双冷漠桀骜的眸子越发显眼。
——来人正是沈浮白!
……沈浮白怎么会在这里?
不过来得好啊!不愧是他忠心耿耿的下属,关键时候真靠谱啊!
秦铭先是惊讶,随后便是舒坦,脚步不自觉停下来,心中也总算松了口气。
稳了稳了,既然沈浮白来了,那应该也不需要他出手就能制服那两人了吧!
在秦铭期待的目光中,沈浮白左手手腕果然一动,剑刃便径直指向宋平二人,杀意和气势步步攀升:“看来我来得正巧……你们想往何处逃?”
“又来一个!”宋平暗骂一声,余光瞥见身后秦铭的身影,更是感到棘手,他与凶神恶煞的大汉对视一眼,眼中皆是破釜沉舟之意,看来这身份是没办法隐藏了!
“把他们全杀了,就没人知道了!”凶神恶煞的汉子第一个冲了出去,杀心大起,一套门派独门剑法摇光剑法立刻呈现手中,独特的步伐加上捉摸不透的变化,便是剑阁此套剑法的特点。
第一次见此剑法的人,十之八九无法抗衡,素来以诡谲著称,而见此剑法,沈浮白眼中却倏地闪过一丝诧异,果断收回剑不与之对抗,而是身形随着对方的剑晃动三次,每一次竟恰到好处地躲过了剑招,宛如提前预知到一般!
凶神恶煞的汉子没想到几剑全都刺空,不由自主睁大了双眼,而沈浮白往前迈出一步,手掌猛然击向他的手腕,一瞬间便将他手中之剑打落,无法再战!
“师弟!”宋平没忍住,唤了一声师弟后,也不留缝隙地纵身一跃,一剑挑来,这一招挑月剑法,主打一出其不意,从下往上挑过敌人颈部,可以算得上是见血封喉,但沈浮白却提前往后退出两步,不躲不避,就这样轻易让他的剑招落了空。
“什么?!”宋平大吃一惊,如果说破解一招可以说是侥幸,可是连他这招也破解了,只能说对方相当了解他们的剑法!
“你到底是谁?!”宋平惊魂不定看向眼前这年轻的白衣青年,却见沈浮白微微扬起下颌,眼中透出三分桀骜三分不屑,低声道,“原来是剑阁弟子,用魔教的名义招摇过市,还真是好算计啊!”
宋平心中一震,险些腿脚发软,又听他道:
“不过就凭这种程度的摇光剑法和挑月剑法,还敢使出来……呵,班门弄斧。”
说罢,沈浮白左手一抬,一招行云流水无法看清身形的摇光剑法已然成型,漫天剑光随之飞舞,如同巨浪一般狠狠袭向宋平。
宋平大脑一片空白,望着这经验绝伦远超他们使出的剑法,只有失神臣服的念头呈现。
下一瞬间,沈浮白的剑已然刺中二人手臂,杜绝他们再拿剑的可能。
剑身潇洒入鞘,握剑的手臂却在轻轻发抖,沈浮白面色不悦地握紧了脱力的左手,继而将手藏于身后,又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冷漠看向前方的宋平二人:“你们输了。”
宋平二人面色黯淡,握着不断淌血的右臂瘫在地面上,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们用一样的剑法,却轻而易举就输了,只能说技不如人了。
“做得好!”
见比试很快就有了结果,秦铭这个时候总算是能够大摇大摆地走上前了,主要是他害怕沈浮白这人一激动把宋平二人给杀了,那可就麻烦大了。
于是,宋平二人眼睁睁地看着,方才还冷漠不屑的白衣青年,竟脸上倏地露出了个灿烂的笑容,恭敬朝青衣人迎去,口中大喊:“拜见教主!”
……与方才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
不是,这真的是一个人??
宋平二人目瞪口呆,看得眼睛都直了,倒是习惯了的秦铭只点了点头,便道:“不错,如今你已擒拿这二人,便来问问看他们到底是何人。”
“他们正是剑阁弟子。”沈浮白不假思索,脱口便答,看向宋平二人的眼底还藏有不屑,“方才他们使的是剑阁独门功法摇光剑法以及挑月剑法,必定是错不了的。”
“果然如此吗。”秦铭点点头,心中只有一切真相尘埃落定的感慨。
“你说什么?剑阁?怎么会是剑阁呢?”然而此时,终于回过神的展越也拿着剑快步走来,恰巧便听到他们的谈话,原本欣喜的面色猛然一僵,怎么也不敢相信。
秦铭倒是很能理解,毕竟展越一直视剑阁为自己的目标和榜样,如今却传出来他所不耻的事情都是剑阁弟子所做……一时半会不能接受也是应该的,也正因为如此,秦铭才无法原谅这些正派诓骗百姓,以魔教的身份胡作非为!
“剑阁弟子素来崇尚克己复礼……视外物为粪土,又怎么会做这种勒索之事呢?”展越还在磕磕巴巴地为剑阁开脱着,怎么也不想相信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