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时:“你该给她的机会都给过了,这不是你不仁慈。”
嘴里泛起烟味的苦涩,一点点渗透到他每根血管。
心口突起一阵剧痛,是他真的够仁慈吗?
蒋厅南知道,不是的,他只是想亲口逼秦阮开口,手指攥紧压下去,眼眶里蓦然浮现雾气,他声音淡哑:“你不觉得所有的事情都顺得蹊跷吗?”
他找到江亚疏,对方二话不说指认了秦阮。
包括警方调查方向突然就顺得出奇。
给人一种有只手在推着所有人前进的感觉。
“你想到了什么?”
蒋厅南回味着那口苦涩没吞咽,黑亮的眼球蠕动:“可能秦阮真的不是害死阿野的人。”
他说:“我一直在查孟海棠,那边的线索每次都会莫名其妙断掉,没有一点征兆,恰好跟秦阮有关的事却每每都能轻易证实,而且秦阮根本不认识季峥。。。。。。”
“她也不可能跟季峥合谋害死阿野。。。。。。”
蒋厅南越往下讲,声音跟神态都有所异端。
曲时适时打断他:“阿南,你是不是心软了?”
扪心自问。
跟秦阮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半年多,他了解自己的同时,也了解她。
感情早就在不知不觉中生根发芽。
那种感觉就是左手摸着自己右手,问是不是它犯的错。
曲时一时间很难说清他看到的蒋厅南是个什么状态。
曲时抽了根烟,慢悠悠点燃,深吸口气:“你想怎么做?”
蒋厅南唇瓣紧抿,声音不大:“不知道。”
曲时看破不点破:“如果你想继续查孟海棠,我再找批人去国外,不过季家那边不太好办,季醒人就在京北,你要考虑好怎么应付蒋伯父跟季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