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紧闭,车头匿在榕树一侧。
在他距离车身足有两米远时,黑窗降下,露出蒋厅南那张淡然凌厉的脸,他微仰脸,深色的瞳孔几分坦诚:“多谢谢警官能帮忙调查况野的案子。”
“应该的。”
蒋厅南故作一派虚中带谦:“刚见过你们任局,他对你很是夸赞。”
谢南州是京北总局重点培养对象,也是日后的顶梁柱。
“蒋总谬赞了。”
“可否借一步说话?”
“蒋总有何话要讲?”
一人在车内,一人在车外,态度是极限拉扯。
蒋厅南看出谢南州并不待见他,自然语气松软几分:“关于案子的详情。”
如此一来,谢南州没有理由拒绝。
车沿路开到富丽山庄,门童放行进入。
门前大片的冬菊绽放得乍眼,谢南州多看了两眼,职业性质的缘故,对于很多不常见的东西他天生敏感:“真没想到,蒋总竟然这么喜欢冬菊。”
“还好吧。”
谢南州口吻稀疏平常的陈述:“我记得况先生生前也很爱菊花。”
蒋厅南眼底微微笑,笑意又不达深处:“谢警官办案很用心,连这么细小的事都能记这么久。”
一般的调查人员很少能查到这种细枝末节。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蒋厅南勾唇:“所以我才看重你心细这一点。”
谢南州未语。
对于蒋厅南的好生招待,谢南州并未动容,反而觉得他故抬他架子。
单独相处下来,蒋厅南给人一种还算亲近好说话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