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问刚才他的话作不作数,转念一想,也许是他惯用的讨好伎俩。
换句话说,秦阮没有足够的信心觉得蒋厅南会为她做那些。
有些话终究是没办法单出的,单出必死。
就像两个人谈恋爱,互相拉扯,谁先表露爱谁就必死,她跟蒋厅南只是换了种形式。
秦阮停好车回来。
凄凉的台阶处坐着抹身影,蒋厅南嘴边的烟在黑夜里忽暗忽明。
“怎么没进去?”
他起身,夹烟的手垂在腿侧:“等你。”
“停车而已,没必要等我。”
秦阮今天穿了件泡泡袖的衬衫,大衣还是宽松挂的,刺骨寒风哗啦啦往她衣服里灌,刚下车来没几步就冻得有些受不了了。
蒋厅南比她还穿得少,人却生生不怕冷似的,立在那纹丝不乱。
两人前后进门。
她站在玄关处换鞋,右脚尖扣住左脚的鞋跟往下拽。
忽地脚踝处一阵凉意。
秦阮低头看去,蒋厅南正蹲身在她身后给她脱鞋。
意识到她的动作,他低声耐着脾性说:“就没见过几个女人活得像你这么随意的,鞋带都懒得松一下。”
脱下她右脚的鞋,他顺而去拉她左脚,示意她抬腿。
秦阮素来不是那种历来顺受的性格,她站定不动。
两人此时的场景一个冬天寒霜冰冷,一个夏天热情似火。
蒋厅南倒也没来硬的,将她一只鞋放在鞋榻上,浓密的睫毛掀挑,露出漆黑如墨的眸眼:“你不愿意,我不勉强。”
那一刹那,秦阮甚至贪心的觉得他不像是装的。
这样的意识很短暂,因为理智拉响了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