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到的不是疼,而是惊骇。
谢南州的质问声:“你跟他说过什么?”
秦阮咬着牙根:“他就说他想见孟海棠,问我她人在哪。”
再回想起来时,秦阮依稀记得那晚况野质感极好的裤子上沾染了很多泥水,他像是从大雨中匆忙赶过来的,脸色也不好,准确的说是愤怒以及迫切。
由于她跟对方是初次相见,两人并未有深入的言语交流。
她拒绝后,况野便开车离开了。
谢南州:“那那件衣服呢?”
“是孟海棠的。”
“阿阮,你能保证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
谢南州低声,尾音带着显而易听的狐疑:“那你为什么要穿着孟海棠的衣服去见况野?”
“那晚下雨降温很冷,电话催得急,我就随手拿了一件孟海棠床上的外套。”
所以。。。。。。一切的巧合全都碰巧凑成了这出证据。
秦阮从未感受过百口莫辩的滋味。
此时她有,还很深。
她还想说什么,那些字全部堵在喉咙。
况野死了,所有的东西都死无对证。
没人能证明项链是真给孟海棠的,而不是给她秦阮的,但真实发生的是,那些东西都曾经过她的手转出去。
就像是有人一手将她的事促成一个闭环,由她起,由她终。
孟海棠是那闭环外的人。
下午见到蒋厅南的那一刻。
秦阮忽然就想起他离开北海的前一晚。
他跟她窝在狭小的酒店厨房里耳鬓厮磨,两人就像正常夫妻间的争吵,蒋厅南最后跟她说的那句话:不管她多狠心,他都不弃,有事依然可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