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厘不觉好笑:【怪了,怎么都选了你二舅的人。先不说牧山昊,牧尔蓉那样也要参赛吗?】
【牧尔蓉听了阿兰的事就崩溃了。和家里哭闹半天,执意要参加的。应该是想给自己谋条后路。】牧真思索道,【这次加赛报名人少,整体素质不如前时,取胜机会远超以往。即便是势孤力穷、外强中干,也很可能赢得一个名额。】
【我觉得未必。你们家主可能有其他想法。】苍厘却道,【我和你赌,这两个最后都不会取胜。】
牧真半信半疑:【有何依据。】
苍厘反问:【你觉得家主真这么心大?不缺人的情况下,偏要挑两个叛逆。况且圣阙又非寻常之地,他两个去了不仅完全脱离天雍掌控,还可能给自己的亲亲好大儿添堵。】
牧真:……
苍厘继续:【再说,家主肯定要考虑这次大典的走势。牧家已经有一个你打底了,再多个姓牧的人上天都可能引爆已经平息的舆论。所以现在算她卖你二舅一个面子,明面上放人过去和大家一起玩。但如果这两个有谁想赢,不保准她就得出手。毕竟这是俩祸患,比起放出去更该留在眼皮底下啊。】
【这样吗?】牧真想了一想倒是坦诚,【你说的有道理。】
【既然有道理,一会儿吃完了去趟怀星窟吧。】
牧真一脸疑惑,没应声。
苍厘就道:【我想取个东西。】
【取?】牧真抓住关键词。
【借。借一个。】
【都说里面的东西认过主了,你拿了也没用。】
【没用也要拿。】苍厘摊牌了,【你就说能不能拿吧。】
【拿就拿。】牧真无所畏惧,【我倒看看你又要耍什么花招。】
一动脑子就头痛
一连数日的绵绵阴雨,终于在加赛将行的前夜停了。
与此同时,沙雅的马车队悄无声息停在涂水第四弯旁。又改车为船,顺着河道向东北飘了二百余里地,停在了天刑峰下。
此峰坐东山咽喉要塞处,是天雍府卫大本营,亦是三门会审召开之所。峰中阵法密布,戒备森严,专用来审理刑狱重案,关押重要罪人。
听说牧开兰抵达的消息后,牧真就坐不住了。想说这落脚地方虽不太对,人好歹是回来了,这不得抓紧过去好生问道一番。又想三门会审暂定三日之后,时间不算充裕但也不算十万火急,这一路的舟车劳顿,不如先让人好好歇上一晚,缓过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