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姨娘露水似的人,您可别吃喝拉撒,我怕您身上的仙气,biu~飞走了。”
“瞧我这记性,如今你沾了铜臭气,怕是做不成仙女了。”
我十岁在菜市场杀价的时候,你还在家绣花。
跟我吵。
何必呢?
往日里不过是觉得你失了家人,没必要欺负,真把人当软柿子捏。
得了许知礼的宠如何,他都得靠我养?
钟姨娘显然是没想到我会态度如此恶劣,一时间憋得脸通红,都忘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还得我主动问询。
“你到这里来干甚,我不是说过平日里不需要来请安。”
钟姨娘这才从那股尴尬中走出来,又恢复了往日的形状。
不管我有没有听,自顾自开始炫耀。
“夫人,您看看我这身织锦如何,是老爷亲自选的料子,他说我穿海棠红显嫩。”
“还有这手镯,可是砚儿孝敬我的,你说他也真是,放着亲娘不管,倒送我这个姨娘,怪不好意思的。”
“夫人,不会生我气吧?”
“不会,你高兴就好。”
我忙着手里的活,头也不抬地敷衍着。
钟姨娘马不停蹄地炫耀着她与许砚的亲近,言语之间恍若亲生母子。
倒衬得我像是个外人。
许砚在我身边长到三岁,就搬到了前院,许知礼说男子不能长于妇人之手。
钟姨娘常去前院书房红袖添香,两人本就常常见面,比对我这个亲娘还熟悉。
他读书后,自然会向往饱读诗书之人,钟姨娘的温柔放纵满足他对母亲的向往。
而我只会问他“饿不饿”“冷不冷”。
上辈子在新妇的挑唆下,更是对我不理不睬,任凭别人欺负我也不阻拦。
钟姨娘的算盘落空了。
任凭她说什么,我都无动于衷。
自己灰溜溜地回去了。
红豆傻乎乎的,倒也知道安慰。
伤心吗?
上辈子伤透了,所以现在已经不再有期待。
我倒是想看看,他们之间真的有那么融洽吗?
许砚在外面惹上事了。
他和一群纨绔子弟打架,被书院以寻衅滋事,行为不端的理由开除。